「與她無關?」司徒陵咬牙道,「你可知,隴右軍中那些今日被你策反的河西殘軍,包括養寧遠,本是清河當年親自以公主之身求隴右崔氏收留的。是她不想你的兵變為西北的流民,苦苦哀求著崔煥之納入麾下的!」
「你如此行徑,她若是知道,該如此自處?該會有多痛心?她在隴右軍待了五年,深受軍中將士照拂,與崔煥之更是相交多年,情誼深厚。你對隴右軍痛下殺手,可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男人從手中的燭火前收回目光,掀起眼皮,逼人鋒芒從他黑沉沉的眸中射出。只那麼一道暗沉的目光,竟令司徒陵心間一震,不由後退了半步。
「情誼深厚?呵——好一個情誼深厚!」他遽然拍案而起,高大的身姿將案前的燭火全然遮住,襯得他暗光中的面容愈發陰鬱難測。
他靜了片刻,動了動喉嚨,像是忍耐下了洶湧的情緒,沉聲道:
「待我肅平一切,我自會向她交待一切……」
司徒陵微微一怔,嘆了口氣,繼續道:
「可她本就是局中之人吶。近日來,她的魘症遲遲未愈,氣色一日比一日差,我擔心,她知道後更是……唉……」
男人眯起幽深的目,一字一頓道:
「既如此,那便繼續瞞著她!瞞到我大仇得報為止!」
她可瞞,為何他就瞞不得?
司徒陵搖了搖頭:
「她已起了疑,你覺得你還能瞞她幾日?你我皆知,她一向是重情重義之人,一旦發覺,又怎會眼睜睜看著隴右軍和崔煥之如此受辱?」
見眼前男人司徒陵擰著眉頭,胸口像是悶了一股子氣呼不出來,仍是不死心地問道:
「緣何會到如此地步?據我所知,隴右崔氏雖與河西蕭氏只是歷來在西北相爭不休,可是何來的大仇?長風,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說出來,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解開心結,不要將事情做絕,到無可挽回才罷休啊!」
「騎虎之勢,必不得下。」長風錯過他探尋的目光,淡淡道,「司徒陵,你無論如何站隊,都左右不了此局。」
「少帥,不好了!」門外傳來寧遠激切的喊聲。一向沉穩的寧遠甚少如此大呼小叫。
「何事?」
門外傳來幾個公主府下人戰戰兢兢的聲音:
「公主殿下冒著暴雨去了地牢。誰都攔不住啊……」
地牢里,關的是崔煥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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