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以「不願打擾百姓」為由婉拒。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遠比大張旗鼓讓人喜歡。
………
處理好涼州的一眾事宜,五日後的清晨,宋三郎攜一家人悄悄出了涼州城。
馬車粼粼,帷裳隨著馬步晃動,伴隨著車輪單調而有節奏的咯吱聲,涼州城在視線中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清晨的厚霧中。
宋景辰沉默地靠在車壁上,想起五年前離開京城時的情形,也是冬天,也是這樣一個有霧的清晨,他有些想念大哥二哥了,想念京城的家人朋友還有師傅,可他卻不得不又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認識新的人,適應新的環境。
走走停停,兜兜轉轉。
那麼,誰才是可以陪伴他一生永遠也不分開的摯友?
一時間宋景辰迷茫了。
蕭衍宗是過來人,看著對面小徒弟依依不捨的樣子,開口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該來的來,該走的走,讓一切順其自然。」
「相逢是緣,分開則各自珍重。你有你的路要走,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你無需為了朋友改變你要走的路,朋友也不必為你而活,各自瀟灑便是對彼此最好的祝福。」
宋景辰抬眸,「師傅,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
蕭衍宗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哈哈一笑,「 師傅知道,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不愁,離別嘛,多經歷幾次你就習慣了。」
宋景辰瞥他一眼,「師傅,我沒有師娘真的是您老人家對人姑娘家的慈悲,就您這種善解人意法,我怕我師娘不能善終。」
「好你個臭小子,竟拿你師傅瞎編排,討打!」 蕭衍宗惱羞成怒,手裡諸葛扇拍在宋景辰腦瓜上。
「哎喲!疼,師傅輕點兒打,仔細您老人家的扇子疼。」 宋景辰捂住腦瓜。
蕭衍宗撲哧樂了,正為自家小徒弟的調皮無奈,就聽宋景辰又道:「那什麼,師傅這把諸葛扇春夏秋冬從不離手,莫不是睹物思人……」
「這扇子是您年輕時候的白月光送的吧?」 宋景辰肯定道。
蕭衍宗不懂什麼叫白月光,但完全不妨礙他領會到徒弟話里的意思,一張老臉瞬間通紅。
宋景辰長指遮眉,為難狀:「師傅不必多說,我爹爹禁止我早戀,那些風花雪月的故事等我十八以後再聽不遲。」
蕭衍宗想一腳把不肖徒弟踹下車去。
正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來,就聽前面駕車的護衛道:「少爺,前面好像是您的朋友來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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