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蘇公公看得簡直瞠目結舌。
趙鴻煊:「……」
趙鴻煊一字一句道:「宋景辰,你睡得是朕、的、龍、床!」
騰!一下,宋景辰猛得彈跳起來,「陛、陛、陛下……」
趙鴻煊難得見他嚇得臉兒都白了,說話也結巴,這才大慈大悲放過,令蘇公公帶人下去。
趙鴻煊又不傻,如何看不出宋景辰耍賴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難不成宋景辰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又這般生龍活虎,這孩子還真的熬不住夜不成?
皇帝不傻,宋景辰也不傻。
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之舉大逆不道,但皇帝這紙糊一樣的身子骨,若皇帝真的因熬夜染了風寒,沒人會追究皇帝,只會怪罪他這做臣子的不知道勸誡皇帝愛惜身體。
太后的護短他幼時就見識過的,對自己的外甥都能如此護短,何況是寶貝兒子,他可惹不起。
再說,還有皇后呢,還有施家呢。
如今這局勢,發生在宋家人身上的任何事都不會是小事,借題發揮向來是施國公擅長的,不得不防。
還有,宋景辰覺得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容忍度在一開始其實就劃定了上限。
比如蘇公公,皇帝容忍不了他半點不懂事,因為蘇公公一開始就太懂事,皇帝為他設立的起點非常高,蘇公公有一點不合乎心意他便覺煩躁。
懂事之人只能更懂事,一次不懂事便是你的不對。
從小拿捏自家親爹的經驗告訴宋景辰,在皇帝面前不能不懂事,也不必太懂事。
困意襲來,宋景辰沉沉睡去,他還真不是假困,跟皇帝說話他勞心費神。
夜已深,弦月如鉤,如水的清輝籠罩宮牆,宮牆內外一片靜謐,後宮皇后寢殿內卻仍舊亮著燭火。
施皇后從留在皇帝身邊的眼線那裡得知一件事,宋家那個叫宋景辰的小子不但被皇帝留膳,還留了宿。
若說留膳還算正常,這留宿就真是破天荒了。若說如今的施家為皇帝所忌憚,那皇帝對宋家還當真是皇恩浩蕩。
施皇后跪在明黃色的錦緞雲榻上,目光冰冷,手中檀香佛珠被捏得死緊,每日上香為她年幼體弱的皇兒祈福是她的慣例。
她抬頭看向供奉在佛龕中的佛像,她日日燒香拜佛,佛祖何曾憐憫過她們母子半點?
皇帝擔心外戚專政對皇兒不喜,父親則想利用皇兒做那攝政之舉,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為她們母子打算。
所以,在她的皇兒好好長大之前,皇帝和父親誰壓倒誰都不是好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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