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問：「校內排名賽是什麼時候？」

「明天。」

「我去不了。」黑澤陣已經答應手冢國光要去看了，可明天他身上的debuff無法消除，根本就去不了。

「你好好休息吧，他能理解的。」手冢國一隱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問：「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黑澤陣的態度很冷漠：「沒有。」

若換以前，手冢國一肯定早就指著黑澤陣罵起來了，但這會兒他卻只是默默轉過了身子。

「沒有就算了，你想對我說的時候讓降谷聯繫我，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

不知是不是黑澤陣的錯覺，他總感覺手冢國一的嗓音有些沙啞。

兩人的關係如此之差，手冢國一也沒有久留，推開門走了出去。

降谷零就守在門口，聽到開關門的聲音立刻看去，有些驚訝：「手冢長官，你哭了？」

手冢國一雖然沒有落淚，但眼圈卻已經紅了，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讓黑澤陣聽到，問他：「阿陣的病症還沒有找出來嗎？」

「沒有。」提到這個，降谷零有些泄氣，很多醫生都來看過黑澤陣了，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找出病因，如果真的是實驗造成的身體潰敗，那些醫生發現不了也很正常。

如今組織沒了，恐怕沒有人能救黑澤陣。

「我申請調閱了零號的檔案，聽說那個組織里的研究員目前轉為了污點證人？」手冢國一試探著問。

降谷零聞言連忙組織：「手冢長官，我建議你不要，那個人不可能救他。」

宮野志保的姐姐宮野明美是被琴酒親手射/殺的，兩姐妹自小相依為命，兩人之間說是有血海深仇都不為過，宮野志保估計是最想看到琴酒死亡的人。

手冢國一不知道內情，說道：「總要讓她來試試。」

「手冢長官，這件事情請交給我安排。」降谷零語氣強硬，說是安排，事實上已經在回絕了，他只是不希望手冢國一利用他的人脈摻和進來。

手冢國一雖然被喊著「長官」，但已經是半退役狀態，再加上降谷零特殊部門的身份，其實並不是他能夠指揮的，最終也只能點了點頭暫時退卻。

「阿陣他很討厭我。」手冢國一喟嘆。

降谷零靜靜地看著，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安慰他。

「這麼多年，或許我真的錯了。」手冢國一閉了閉眼睛，有些傷感地說道。

手冢國一要強了那麼多年，直到兒子病危，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在乎，如果他當年不那麼強勢，手冢陣或許就不會跟人私奔，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送走了手冢國一，降谷零推開門走進病房，黑澤陣神色如常，若不是他額上因為痛苦滲出的細密冷汗，真要讓人認為他一點事都沒有了。

沒等黑澤陣質問，降谷零開口說道：「手冢長官不是我喊來的，因為手冢國光一直聯繫不到你，所以拜託手冢長官查了你的事情。他要查，又是你的長輩，我也不太好隱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