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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寒乾脆就抱著晃晃:「怎麼一聲不吭就跑了呀?」

明知故問。

越應揚也不說話。

懷寒往後挪了挪頭,想看看越應揚的神情,又被一下子按在肩上。

懷寒咬著脖子問:「生氣嗎?」

越應揚下意識搖了搖頭,又頓住晃了晃頭,重重地呼了口氣。

也許是尷尬多於悲憤?

懷寒拍了拍越應揚的背,嘆道:「不是什麼大事,哎,我不會說出去的。」

越應揚終於肯直視懷寒了,面色如土,跟死過來一場似的。

那直勾勾盯著的模樣,好像在說:你已經說出去了。

「可……可這是事實呀,我不說,由別人猜測吧?」懷寒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對外怎麼說,我都附和你的。」

對內沒錯就行了。

越應揚閉了閉眼,聲音有點沉,坐在冰凳上,雙手交握,低頭說:「我讓斥候查探過……」

說著頓了頓,像是努力找話題卡住了一樣。

懷寒要給他拉起來:「你別坐著,涼不涼呀?」

「不。」越應揚皺了皺眉,死死坐著不動,「斥候發現……」

說著又沒了聲音。

懷寒瞧出越應揚渾身都是緊繃的,笑著拍了拍:「放鬆點。」

這話一說,越應揚頓時站起來了。

懷寒驚訝地捂了捂嘴:「不好意思。」

剛才在妄境裡,也說過這句話很多次呢?

越應揚沒看懷寒了,盯著遠處的牆壁,眼神兇狠,活像炸了毛的老鷹。

本來也就是。

懷寒輕鬆自如,想了想,提起往事。

「記不記得,我還個花時,你給我澆水?」

越應揚點了點頭:「自然。」

懷寒想起那段故事,無奈搖搖頭:「要麼差點渴死,要麼被澆死,你真的很不會伺候花花草草。」

越應揚應了,表示沒錯。

「所以那時我就想。」懷寒帶著純良的笑靨湊近,「要是有機會照料你就好了。」

越應揚微微側頭,沒反應過來含義。

懷寒真摯地笑了笑:「如今我做到了。花露很好,你想干一點還是……」

越應揚一把捂住懷寒的嘴巴,咬了咬耳朵:「別鬧了。」

這對話太糟糕,誰受得了。

懷寒撐起笑臉,推了推越應揚的手:「不鬧你,我繼續講。」

聽著還是那麼欠打。

懷寒張口道:「那時我還問你怎麼沒有妄念,你答得信誓旦旦正正經經。我便想,若能讓你有變好了,如今也做到了……」

越應揚揉了揉眉心:「你太不老實。」

「現在才發現呢?晚了。」懷寒猖狂地笑了兩聲,又道,「後來我成了仙,又見你一次。」

這段故事是不曾提及的。

越應揚說:「不認得,只覺得你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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