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個兩個都是面癱。
徐寧看庭院裡的梧桐也不那麼討厭了,落葉鬆脆厚密,踩在上頭沙沙作響,仿佛某種悅耳音符——曬乾了做書籤一定不錯。
身後傳來同樣低沉悅耳的聲音,「人貴自重。」
徐寧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仍是在回應她那個做妾的話題,看來靜王是推己及人了:刨除銷聲匿跡的三皇子,諸皇子中他可謂出身最不顯的那個,但,齊恆並不覺得自己就比別人差,他的天賦、智慧、勤學無一不在促成想要的結果,他理應值得那個位置。
徐寧含笑道:「自然。」
這樣上進的老公誰不愛呢?用不著她雞娃,他自己就在朝夢想奮鬥,比起什麼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之類的鬼話,徐寧覺得靜王這種實誠性子還更可愛些。
而身為一個合格的賢內助,她也會在精神上默默予以支持,更多的就有心無力了。懶人有懶福,她還是當好拉拉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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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經雖然麻煩,但好在徐寧月事期不長,一般兩三天就褪乾淨了。這陣子她也把母親送的那套避火圖悄悄揣摩了些,以前都是理論知識而非實戰,這會子大開眼界,原來古人一點都不比今人保守。
那上頭的姿勢就有好幾種她未曾見過的,有的還非能獨立完成,得兩三位抬著才行,難怪她看話本子裡奇情異志,常有丫鬟們攙著自家夫人入洞房的。
當然她恥度沒那麼高,也做不到讓旁人圍觀自己行周公之禮。半夏這丫頭臉皮比自己還薄,更不能委屈她了。
不過正常的合卺還是要的,徐寧就琢磨著該如何發出信號,要不,讓姜管事遞個信兒?不成不成,讓外人摻和進來太羞恥了。或是把乾淨的月事帶子亮出來,表明葵水已退,可以那啥?呃,貌似也挺無語。
齊恆當然不會主動問她,君子坦蕩蕩,他尊重妻子的私隱,也相信妻子不會刻意相瞞。
徐寧幾番委決不下,轉眼又到了進宮向娘娘請安的日子。
溫妃敏銳地注意到她沒帶紅芍進宮,是嫌棄那丫頭不中用,還是嫉妒其美色?
徐寧無法對婆母撒謊,直言紅芍去了浣衣房。
溫妃哦了聲,看兒媳的目光瞬間犀利起來,五日前她賜的人,這麼快便被打發走,新王妃的醋意未免太重!
她本不覺紅芍配得上侍妾之位,然而徐寧這樣直接反抗她的權威,多少令溫妃有些惱怒。
徐寧正要說話,齊恆輕輕站了出來,「母妃明鑑,是兒臣命她去浣衣房。」
溫妃一怔,「她怎麼得罪你了?」
齊恆從容道:「身為奴婢不思本職,屢屢犯忌,自己分內事都做不好,兒臣實不願這等人在眼前。」
如此說來,倒是恆兒主意?他素不愛美艷妖嬈的,溫妃也知道,不過男人家嘴裡說的跟心裡想的往往不是一回事,景德帝還口口聲聲不近女色呢!
會否是王妃借他手除去眼中釘?但要恆兒如此配合,也得徐三自己拿出本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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