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食言,果然只去了一天,心下忽然輕鬆。
候他下車,徐寧快步上前,為他將披風解開,又把個半溫的湯婆子塞到他懷裡——知道他怕燙,齜牙咧嘴就不好看了。
齊恆意外她如此體貼,在娘家受氣了,特意來尋他撐腰?
以前他不屑為之,但今日心情好,樂得寬限一回,「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徐寧嗔道:「什麼話?無事就不能來見你。」
至親至疏夫妻,終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太冷淡也不好罷?
齊恆未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看她這副阿諛奉承模樣卻也不討厭,由著她去。
直至私下用膳,徐寧才將嫡姐終身有靠之事娓娓道來,當然她沒提徐馨自己找的文思遠,而是將文思遠描述成一個有俠義心腸的正直之士,日日在伯府教書,對她們這些女孩子呵護備至,如同半個父兄一般。
正是他聽聞大小姐因隱疾被退婚,可憐她命薄多舛,因此自告奮勇上伯府提親,又順利通過誠意伯的考察,收為東床快婿。
儘管她描述得天花亂墜,齊恆並未被這浪漫的愛情故事打動,只輕哂道:「從貧苦的私塾先生,一躍而成伯府親家,你這老師眼光果然不錯。」
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徐寧不意他這麼快看破,訕訕道:「文思遠不為求財,雖然聘禮簡薄,但嫁妝我父親也不打算多出。」
兩三千銀子,的確可算九牛一毛,若為賺錢怕是要大失所望。
齊恆不以為然,「有伯府這般人脈,銀錢又算得什麼。女婿可稱半子,伯爺膝下諸子又尚未長成,將來若要用人之際,少不得便是機會。」
這話倒是,幾個弟兄裡頭,徐椿木訥,徐楓油滑,徐檀還尚在混混沌沌年紀只知玩耍嬉鬧,相形之下,文思遠的確顯得穩重可靠許多。
別看便宜爹嘴上嫌棄無比,若真有用處,他不介意與文思遠重歸於好——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徐寧帶著幾分慎重問他,「您不生氣?」
這事究竟透著幾分詭秘,以齊恆的聰明,未必看不出徐家串通一氣哄他。他或許不在意徐馨歸屬,可憑空冒出個身份低微的連襟,總歸還是挺噎人的。
齊恆從她碗裡夾了顆蜜餞,淡淡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大姐姐或許如紅拂女那般巨眼識得英雄。」
徐寧汗顏,這是祝福還是諷刺?怎麼聽都像後者。
隨即才注意到,自己碗裡的蜜餞已去得七七八八,這可是娘親手為她制的,總共只得一盒。
徐寧向對面怒目而視。
齊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那句話得罪她了,怪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稍有不慎就容易破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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