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周身的確輕快了些,仿佛飄飄然。
香憐兒笑道:「初嘗都是如此,多抽兩口便曉得其中妙處了。」
越性叫人點上煙燈好燒煙炮,如此方才過癮。兩人對榻而吸,好不快活。
徐寧故意弄出種種奇葩操作,居然沒能將人嚇退,心下亦頗為納悶,這香憐兒的涵養竟如此之好。
莫非她太客氣了,還得多撈點才行?
郭氏十分善解人意,聽說她去香姨娘處要東西,還特意送了幾件陳設過來——她主動表態,如此慷慨大度,香憐兒自然不好借題發揮。
臨走時郭氏又透露給徐寧一個信息,香憐兒極其討厭貓狗,不知是幼時被咬過還是怎樣,看見便躲得遠遠的,後來汪雲海淪為她裙下之臣,府里更是連狗叫聲都聽不見了。
郭氏十分遺憾,她早就想買只叭兒狗給孩子作伴,卻一直未能成行,誰叫人家身嬌肉貴呢?自然都得給她讓道。
徐寧覺得這郭夫人真是個妙人,句句看似都是家事,實則卻在為她提供切實可行的建議。看來郭氏並非不懂宅斗,只是勢單力薄、沒人給她撐腰罷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徐寧當機立斷,讓半夏去集市買些貓狗回來,要活的,如若沒有,就從路邊揀些流浪的也行,只當獻愛心了。
齊恆同樣不喜貓狗,他這個卻是客觀因素,空氣中飄散的毛絮易誘發哮喘,為此,徐寧只能吩咐侍從勤加打掃,再多灑些水便是。
當然,為保險起見,還請齊恆室內也戴上帷帽罷。
齊恆瞪眼,這多不方便,難道連親嘴還得隔著層紗布嗎?
徐寧忍著笑,「您且忍忍罷,挨過這幾天就好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她就不信汪雲海的涵養好到能容忍她在府里胡作非為。
半月後再度見面,汪雲海終於恭恭敬敬請他們到西山別院去。
香憐兒的抱怨是一方面——她被狗叫聲弄得神經衰弱,何況徐寧根本就沒約束那些畜生,任由他們遍地撒歡,於是各處都是狗糞貓尿,這對天生潔癖的香憐兒來說無疑又是一重打擊,為此她不惜一天洗十次澡,也不讓汪雲海碰她了,總覺得身上有何氣味。
府里原先還有幾個得寵的妾室,但都被香憐兒藉故打發走了,汪雲海也不好舔著臉皮回老妻房裡,何況郭氏保養得再好,也是年逾四十的人,皮肉跟年輕小姑娘自不能比。
獨守空房多日,汪雲海備受煎熬,若單是後宅的不如意就罷了,可他臆想中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也未出現,官吏們每日天不亮就來點卯,可都是直奔花廳,壓根不往他哪裡去——齊恆在花廳設了公堂,掛上匾額,每日在那裡斷官司,無論大小,只要是訟師呈上來的狀紙,他都願意聽上一聽,甚至無錢請不起訟師的,他還會讓身邊小太監幫忙口述記下,那幾個太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個個伶牙俐齒,能說會道!
這才多會兒工夫,靜王的名聲就已傳遍大半個巴郡,把他當青天大老爺捧著,汪雲海這個正兒八經的地方官反而退後一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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