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柳扶住她,看向青年:「小郎君,郎君身故,女郎也很難受。你們是兄妹,是血親,你這話不是在扎她的心嗎?
「女郎從未想過為柏山開脫,她所做一切都只是想給柏山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想要案子能夠在清明的情況下得到徹查,想要一個確切的真相。」
「真相?」青年冷笑,「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相信柏山,相信一個兇手?」
元娘對此並不反駁:「我是相信柏山,以我了解的柏山,他不會殺人,更不可能殺我的阿父。我是怕……」
她咬了咬唇,抬眼看向青年,「難道阿兄就不怕嗎?」
「我怕什麼?我只怕不能為阿父報仇雪恨。柏山迷惑你,又殺害阿父,我怕自己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元娘神色一暗:「就是這樣。阿兄素來不喜柏山,所以你認定了必是柏山,只想著怎麼弄死他。可萬一呢?
「阿兄就沒有想過,萬一不是柏山怎麼辦?你不怕被此刻的憤怒與仇恨蒙蔽了雙眼,而導致自己親手放跑了真正的兇手嗎?」
青年一頓,神色忽青忽白,轉瞬又冷靜下來:「我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柏山被當場抓獲,彼時阿父躺在他旁邊,他手上全是阿父的血。
「這種情況,你跟我說哪裡來的萬一!不過都是你為柏山開脫的藉口罷了。
「走,跟我回家!有我在,你休想進城,我絕不會讓你找到大殿下,不會讓你做出這種不孝之事,令阿父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對峙到現在,青年耐心已經耗盡,他一聲令下,僕從齊齊湧上,兩人圍困住。
青年趁勢將元娘抓上馬背,疾馳而去。反倒是銀柳被拋下了,她跟著馬匹奔走幾步,忽然頓住,想到早先元娘的交待,咬牙轉身朝內城而去。
女郎沒做成的事,她要為女郎做到。
卻不料青年帶著僕從去而復返:「差點忘了你。」
青年揚鞭,眼見鞭子就要砸在銀柳身上。
祁元娘驚呼:「不要!阿兄,銀柳雖是我所救,卻不曾賣身於我祁家。她是良民,非奴婢賤籍,你不能隨意傷她,更不能打殺她。」
祁元娘奮力拽住青年的胳膊。青年心中暗罵,到底有所顧忌,不是顧忌銀柳乃平民,而是顧忌祁元娘倔強執拗的性子,遂將鞭子放下來,厲聲道:「帶回去!」
下一瞬,銀柳被僕從擄上馬,路邊再次揚起一片塵土。
——這劇情發展的。一開始我以為是碰瓷;後來以為是惡霸跋扈、英雄救美的故事;結果居然是戀愛腦?
——一見戀愛腦就心理不適。我真搞不懂這些人,渣男都殺你爹了,你還要去為渣男奔波叫冤。真的很想知道她們腦子到底怎麼長的,這種事一般人真干不出來。
戀愛腦?
劉據並不是很理解這個詞,但可以想像不是什麼好話。他微微蹙眉,對彈幕這種妄下定論的舉動很不高興,正要開口,便聽霍去病低頭詢問:「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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