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琊王氏說一不二的意願面前,他沒有半分話語權。
琅琊王氏要誰死,誰就死。
哪怕是他這個皇帝。
司馬淮掩面失聲痛哭,發冠散亂,跌倒在龍座之下。
他連自己的臣子,都救不了。
……
文硯之活活被冤殺,原本晴天白日倏地大霧瀰漫,九月飛雪一尺多高,天色驟然降到最寒,街巷路人畏手縮腳。
在溫暖小王宅內是感受不到絲毫寒意的,流動的熱氣宛若霧氣,四季如春,即便在室內只穿單衣也完全可以。
王姮姬在榻上躺了兩天才恢復了些體力,吃些東西,胃口不太好。
文硯之之死成為既定事實,沒留下什麼痕跡,淡得只像天空一縷流雲,在她生命中的一位過客,不復存在了。
時光匆匆沖淡悲傷。
由於她失蹤多日,外面流言蜚語傳得厲害。許多不明所以的王氏族人心急如焚,仍在動用各種關係尋找她。
那日用過了午膳,郎靈寂信口提起,「身子好些就露個面吧,報平安。」
王姮姬沒什麼精神,「不去。」
郎靈寂道:「你的很多哥哥們都在找你。」
她道,「你就說我死了吧。」
「死了?」他語氣微微有異。
王姮姬不可能不怨,文硯之生生在她面前腸穿肚爛,在她心裡留下了莫大的陰影,那悲慘的場景,令她夜裡時時做噩夢。
郎靈寂撂下了筷子,微微分著腿,好整以暇道:「過來。」
王姮姬掐了掐手心,在情蠱的牽引下,只得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他順手抱著她坐在腿上,手指忽輕忽重地在她不盈餘寸的腰間滑逝,拷問道:「文硯之死了,傷心了?」
王姮姬極不適應這般親密接觸,渾身上下都在膈應,道:「你以後要殺誰煩請到遠處,別提在我面前。」
他呵呵笑,「問了你見不見最後一面,是你自己要見。」
王姮姬氣閉不可復忍,她何曾知道那是最後一面,他的心是黑的。
「嗯,行,」她敷衍,就這樣吧,懶得辯駁了,反正跟這種人說不通道理。
「放開我,我飯還沒吃完。」
郎靈寂半垂著眼睇她,卻不肯輕易放過,「你那天怎麼靠在文硯之肩頭的,也靠我肩頭。」
王姮姬眼睫輕輕一顫,真想罵他神經病,果然那日她和文硯之被監視了。
矢口否認,「我沒靠他肩頭,他一個將死之人,我靠在他肩頭作甚。」
他心如明鏡,「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更值得留戀,所謂白月光是這樣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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