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溫柔地扣在她左胸的心臟處,輕輕摩挲,「你心裡的人,是誰?」
王姮姬已經悶悶不想說話了。
可能……她是極品倒霉的吧。
碰上了這種。
郎靈寂不輕不重地攏了她的後頸壓下,讓她埋首在自己肩頭,他細細體驗和當日文硯之一模一樣的姿勢。
「你別這樣,我難受,」她反抗,一邊掩飾地說,「……窩得脖子痛。」
他遂放開了她,斤斤計較,「你和文硯之呆了三盞茶的時間,也不見難受。」
王姮姬,「這您都要盤算時間?」
他幽幽道:「不是我盤算時間,是你區別對待。但念在你剛喪父喪兄,和文硯之那點時間算贈送的了。下不為例。」
王姮姬直要譏嘲,什麼贈送的時間,以為很寬容大度嗎,他下手逼死文硯之,卻假惺惺地裝善男信女。
「你剛才也說了,是你叫人問我去不去見文硯之,不是我主動要去的。」
郎靈寂懶洋洋地嗯了聲,綿里藏針,「我問你見不見是出於禮貌,希望你也禮貌些,能主動選擇不見。」
面子上的事,捅破了就不好看了。
王太尉臨死前他曾有言在先,事事以她為第一順位,儘量善待於她。
所以他尊重她的意見,問她要不要去看文硯之。但她也得尊重他,不合適的事她要學會拒絕,比如見文硯之。
王姮姬齒然,「沒見過你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郎靈寂半帶輕笑,「這麼說我?」
他笑時很好看,若東風解凍,竹雪神期,可惜他不常笑,多數時候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笑也是冷笑。
王姮姬不屑,如今這副皮相已吸引不了她,吃人不吐骨頭的骷髏鬼。
她冷聲嘿嘿,「您不會在吃醋吧。」
他微凝,「吃醋?」
似乎是個很陌生的詞彙。
王姮姬不悅地皺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句話在情蠱的催使下說出來的。
所謂情蠱,使人愛人。
她心底被強行墊了一些對他虛假的愛,才會認為他吃醋。
欲脫開,郎靈寂卻按了她的手,似真似假地說,「如果吃醋是家主您的意願,我也會做到。我可不像家主您那般言而無信,會時刻遵守契約的。」
王姮姬很氣,最近自己總說多餘的話,自討欺辱。情蠱最討厭的地方就是令人自討其辱,前世她就自討其辱了一輩子。
「你先放開我,讓我好好吃個飯。」
郎靈寂道,「坐這裡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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