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闔目道:「我不舒服,若這樣我就不吃了。」
他囚著她的逼仄空間終於漏出一個縫隙,使她暫時離開,指節卻扣了扣桌面,「來我身旁。」
圓桌就那麼大,不過二尺的距離。
王姮姬神色微凝,含有殺機,他這般糾纏做什麼,不怕她用筷子戳死他。
下人將座椅搬了做來,她掀裙坐下,無甚裝模作樣的表情。
郎靈 寂單手支頤似有心事,神色很淡,目光不絕如縷地落在她身上。
王姮姬渾身不自在,飯菜仿佛順著脊梁骨下去的,難受勁兒無以言說。
她真的很討厭跟他獨處。
「婚期定在九月十四,入冬小陽春。」他終於開口問,「你覺得如何?」
王姮姬一噎,九月十四距今僅剩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也太倉促了。
「好歹我是琅琊王氏的……」
「你覺得太倉促了,可當初你和文硯之,就是準備在半月之內訂婚的。」
他早就準備好了堵她的話,事事都揪著文硯之不放,件件都要爭釐毫,「我們的婚事也要如此。」
王姮姬不屑,他總跟個死人計較,鞭屍多少次了,心胸當真狹隘至極,「你既拿定了主意,還問我做甚。」
郎靈寂道,「婚期其實已經很晚了。」
王姮姬不著痕跡地找藉口,「我還在守孝,半年重喪期都沒過,琅琊王殿下強勢逼婚,您真做得出來。」
郎靈寂聞此微歪了歪頭,徑直捅破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窗戶紙,「那你想如何,再逃婚一次,試試能不能成功?」
王姮姬語塞,唇角壓了下去。
他道,「小把戲老玩沒意思。」
王姮姬盤算著如何拖延時間,若真嫁了她,今後日子可怎麼活。
郎靈寂睥睨了會兒她的臉色,看透了,忽然定格一抹冷意。
揚了揚手,一被捆得如同粽子似的仆被押上來,侍衛將其按在了地上,堵著嘴巴。
王姮姬微驚,「既……既白?」
那天夜裡暗中前往裴家,是既白為她駕馬車。後來她暈了過去被拘在小王宅,經歷了許多事,既白杳無蹤影,她還以為既白自己走了。
既白若哀咩的瘦羊一般投來幽怨的目光,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掙扎著。
王姮姬怒目峋峋,明亮寒厲,瞪向郎靈寂,「你做什麼?快放開他!」
郎靈寂靜漠待之,「此奴背主縱主,按你們王氏家規理應杖斃,你作為家主親自下令吧。」
前些日確實訂立了一條新的家規,有「王氏下人不得背主、縱主,誘主逾矩,違者杖斃。當主人做出與身份不符之事時,當行使規勸之責」云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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