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及笄後,鴇母安排她接客,首夜便是縣令這樣的貴客,揮金如土,羨煞館子裡的一眾姑娘。
縣令年逾五十,喜歡玩花的,更喜歡在榻上折磨人。許昭容清絕孤傲,正青春年少,不願委身服侍這種男人,頂撞了腦滿腸肥的縣令。
鴇母得知後大怒,用鋼針狠狠扎她的衣裳下的肌膚,卻就是不扎臉,規訓一頓後關了起來。
縣令懷恨在心,征服欲被激了起來,偏偏指了許昭容,要她這瘦馬做小妾。
鴇母哪裡惹得起縣令這樣的大佛,將許昭容綁了,準備送到縣令床榻上去,就在明日。
下屬翻著牘文的記載,將暗訪幾日得到的情報都稟告給郎靈寂,「情況便是如此。」
郎靈寂說,「明日我去看看。」
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小小的青陽縣縣令已是最大的官,琅琊王一駕臨,渾有種黑雲遮天的恐懼感。
許昭容所在了館子算青陽縣高級的瘦馬館子,裡面的姑娘都賣藝不賣身,賣身需得是極品高官,並且承諾納妾的。
郎靈寂淵清玉絜,杳然遺世,對這等骯髒風塵之地並不感興趣。
縣令鴇母包括本郡所有高官在內,對他俯首下跪,無不誠惶誠恐,屏息斂氣。
揚州巡撫桓思遠正在此地徘徊,恰與郎靈寂是故交,此時相逢:「什麼風把雪堂你吹來了,多年未見實思念尤甚。」
郎靈寂神觀沖淡,「多謝,亦不想在此能巧遇思遠。」
龍亢桓氏與琅琊王氏是齊名的世家,桓思遠原本能做到更大的官,但他自己放浪形骸,逍遙自在,只願做個閒人。
桓思遠不知他忽然移駕青樓有何目的,微感疑惑,郎靈寂道:「找人。」
隨即說出了那個名字。
鴇母今日可算開了齋,見這麼多高官,渾有種有頭暈目眩之感。
她屁滾尿流地上樓去叫了紅玉——紅玉便是許昭容作為瘦馬的藝名。
誰知道紅玉居然是中樞高官的人!
「紅玉——」
「紅玉——出事了!快出來!」
許昭容正淚眼潸然地拿著一把剪刀,念著她心中獨一無二的白月光,絕不同流合污,逼到絕處唯有死路一條。
鴇母搶過她的剪刀,命她速速更衣梳妝,「別念叨你的情郎了,人家來找你了!若得罪了人家,瞧我不弄死你!」
許昭容本心如死灰,聞此迷惑萬分,來不及詢問就被換了衣裳,佩戴珠玉叮噹的首飾,挽了髮髻,推推搡搡到了前堂。
見雅間之中雪落山巔清冷的一爿影,貴族公子正自佇立。
鴇母小聲問,「是不是你的情郎?他把咱縣令大人都教訓了呢,特意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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