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散發淡淡的梔子花香,剛剛抹了膏油,整個人一身隨性蓬鬆的白裳,充滿了自己家的鬆弛感,竟是剛洗頭回來。
許太妃頓感一陣莫大的羞辱,臉憋紅了,緊攥裙擺,牙關快要咬碎。
晾著婆母在此,她悠閒去洗頭了?
琅琊王氏,欺人太甚!
她究竟懂不懂半分待客之道?
王姮姬問:「桃枝,我要的香膏呢,怎麼還不送進來。」
桃枝矮了矮身,回道:「主母,是許太妃非要跟奴婢攀談,要這要那兒的,耽誤了時候。」
王姮姬道:「太妃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要以貴賓之禮尊重。」
桃枝撇了撇嘴,「奴婢是王氏的丫鬟。」
王姮姬自顧自道,「罷了,過來,你先幫我塗香膏,馮嬤嬤會告訴你塗在哪兒。」
說罷率先走進了內室。
這主僕二人一言一句的,恍若旁若無人。
許太妃臉色比菜色還難看,濃重的羞辱感讓她渾身發僵,「砰」地重重將茶盞摔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什麼新婦,什麼玩意!
……
許太妃從王家小姐院裡回來,被氣苦了,一邊走一邊抹著眼淚。
活了這麼大歲數,她還沒這樣輕視侮辱過,準備了一籮筐訓誡新婦的話沒說,反而被新婦擺了一通。
她今日可算見識到以門戶自矜的琅琊王氏的厲害了,道貌岸然,冷漠輕狂,一群依仗冢中枯骨傲慢無禮之輩。
「走了,昭容,收拾東西回琅琊。」
為免礙主母的眼,許昭容一直避嫌在屋裡。此時見姨母如此傷心落淚,慌忙上前詢問,「姨母,您這是怎麼了?」
許太妃道:「她琅琊王氏看不起咱,咱也不要跟她們沾關系。明日便叫雪堂跟她和離,咱們回琅琊郡去。」
許昭容心裡咯噔一聲,捲鋪蓋回琅琊郡一切就都完了,轉移話頭,「姨母,您喝盞茶冷靜冷靜,有什麼事對侄女說。」
許太妃聽「茶」的字眼就噁心,剛才王姮姬那壺茶仿佛從她脊梁骨灌下去的,她今生也沒喝過那麼難下咽的茶。
人在屋檐下,仿佛坐一下椅子,喝一口茶,都是琅琊王氏的巨大恩賜。
「這輩子也不喝茶了,和離,雪堂必須和那個女人和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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