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我親自給許昭容道歉?」
郎靈寂半真半假,「可以。」
王姮姬道:「你做夢,就算你跟我和離也絕不道歉,顛倒尊卑,混淆是非。」
他微偏了頭,「你亦做夢,整天念叨著和離。」
王姮姬灌了口茶,方才瞧熱鬧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想必許昭容早與他有床榻之歡,弄不好還懷了孩子,所以他才如此關懷備至,有點風吹草動便緊張。
說到孩子……她下意識瞥向許昭容,幸好,幸好沒有見紅。許昭容若懷孕,她必須提前知道才行,她還指望著拿許昭容談和離的事,弄得小產就不好了。
許昭容這時從與暑熱中緩過神來,暗暗打量王姮姬,也在暗喜,主母用面紗遮面定然面目醜陋,將來的妻妾鬥爭中,自己一定會占上風。
都傳王姮姬是琅琊王氏第一美人,原來是浪得虛名的。生得這般醜陋,難怪當日雪堂表哥沒與她洞房。
郎靈寂揮揮手,叫人先將許昭容送回去,給憂心忡忡的許太妃報信。
他自己則留下來,別有用意地審視著王姮姬,身後的影子又深又黑。
王姮姬骨頭縫兒發毛,不知他又要作甚。莫非欺負了他的寵妻,他便跟前世似地斷她的藥,上升到生死層面的較量。
她手指不由得扣緊,催促道:「許昭容病得那樣厲害,你快去看看吧,曬傷了花容月貌就不好了。」
他懶洋洋冒昧,「王姮姬,你在吃醋麼?」
「嗯……?」王姮姬一愣,有點沒聽懂,「什麼。」
郎靈寂只問了一遍,眼潭深處平靜,似對答案並不感興趣。憑二人的疏離程度,除了每月一次的床榻之事外,遠遠沒熟到互相吃醋的地步。
王姮姬又佯裝喝了口茶,一邊快速在思考到底怎麼回答,她是回答吃醋,還是沒吃,才更有利於今後的行動?
她想拿許昭容入府當條件與郎靈寂談判和離之事,和離之後,他和許昭容為正式夫妻,雙宿雙飛,生兒育女。
至於琅琊王氏與琅琊王的合作關係,一如既往,她作為家主仍然與他是合作關係,風雨同舟,共同扶持家族。
相反,如果他不肯和離,非要毀她的人生,那麼她也會從中作梗,到死都不讓成全他和心愛的許昭容在一起。
王姮姬斟酌地道:「吃醋,並不是惡意的。我看許昭容跪了這麼久,算有誠心,人長得又美,料來是個好生養的,誰娶了誰有福氣,今後……」
郎靈寂敏感地捕捉到了前面一句。
「吃醋?」
王姮姬點頭,繼續道:「許昭容今後入府可以的,成全太妃她老人家一番心愿,只不過需要幾個小小的條件……」
郎靈寂再度打斷,「為什麼會吃醋,你心裡不惦記著那個文硯之嗎?」
他揪住莫名其妙的點不放,王姮姬不禁郁煩解釋道,「……明知故問,給我吃了情蠱,我能不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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