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 又是王姮姬。
這女人表面病懨懨的,實際做出來的事辣手不容情, 甚至屢次主動挑釁, 心純純是黑的。
昭容雖然從前在秦樓楚館呆過, 但賣藝不賣身。王家這麼做擺明了輕賤別人,活生生毀了昭容的名節,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下九流出身的花姑娘。
許太妃怒而到郎靈寂面前去告狀,後者捻弄著兩顆冰涼的棋子, 正作弈者凝視之狀,無動於衷, 那冷淡的態度仿佛事不關己, 沒有半分憐憫之心。
「您跟兒子說沒用,」
郎靈寂漫唔著舉重若輕,「母親若想求得表妹在內宅中的自由,得去問掌管中饋的當家主母。」
他受僱於王家, 說白了是給主人打下手的, 沒權去質疑王家的家務事, 王姮姬想怎樣就怎樣。
許太妃心口堵得慌, 「她雖管內宅,你卻掌握王氏的行政大權, 身為一品命官,難道還管不住一個女人嗎?自古『夫為妻綱』,女子都得聽丈夫的,你責她兩句,她囂張的氣焰也就收斂了。」
郎靈寂扯唇,「責她?在琅琊王氏她是唯一的主人,兒無能為力,況且兒也沒掌握行政大權啊。」
手邊正疊著幾摞公文,全是軍事、土地、國稅一類的機要之秘,件件都需找王姮姬蓋戳,她點頭答應公文才生效。
在琅琊王氏沒有什麼主內主外,內外諸事皆由王姮姬做主,掌生殺予奪。
許太妃奇恥大辱,真真倒反天罡,自己堂堂婆母,王姮姬不端茶倒水侍奉便罷了,還要反過來求她允許。
王姮姬這種高門貴女,沒有半分孝道可言,依仗門戶怙惡不悛。
「母親見你在宴會上與王家人相處得如魚得水,難道半句話也插不上?」
郎靈寂微淡闔目,「插不上。」
許太妃焦急,「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她病歪歪的,譜兒大,又生不出孩子,你得想辦法和離才是啊。」
郎靈寂疏離道:「沒辦法,一紙婚契,永為夫婦。」
霽霽陽光下他擺弄棋盤的樣子,像個清心寡欲的方外之人。
「你怎麼這般軟弱任欺呢?」
許太妃恨鐵不成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身處帝師高位卻夫綱不振,整天只知道說無能為力、沒權利、沒辦法,動不動把家主二字掛嘴邊搪塞。
沒辦法,不能想辦法嗎?
機會都是人創造出來的。
一個男人要和女人和離,隨隨便便安個七出之過就行了。更何況王姮姬不孝婆母,不敬丈夫,不生後嗣,刁蠻悍妒,本身犯了七出之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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