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斟酌片刻,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別了,我自己會。」
他半信半疑,默許她試一試,長眸清燦,如扇子一般闔上了。
王姮姬頓了頓,抿了抿唇,掐著手心,極緩慢地靠近,試著吻他的頰。
郎靈寂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冷清地掀開眼皮,對她有藐然的審視。
王姮姬解釋道:「想起你有潔癖,算了吧。」
他看透了,諷道:「藉口。」
王姮姬道:「我試過,你不讓。」
單純天真的話照直說出來,恍若剎那間讓人回到了前世。那時候她每每盼著與他同房,被拒絕了無數次親吻。
郎靈寂沉沉冷笑,「果然是藉口。」
王姮姬默然把臉埋在枕頭裡,不再言語。
他屈肘打量,長久的水磨工夫,「你推推拖拖的,明明就是不願。」
既不願,為何給他送燈籠呢。
那種無聊的廢物東西代表的意義,不就是她想請他來麼,她前世老這樣的。
王姮姬當然不願,懶得跟他拉扯這些,道:「罷了,你還是給我用情蠱吧。」
郎靈寂輕皺長眉。
正要掐住她的細腰,聽聞外面有人下人緊急的叩門聲,「主母,姑爺!」
「許娘子那邊不好了,病勢危重,十分緊急,眾醫束手無策,太妃娘娘急得暈過去了兩次,求姑爺速速去瞧瞧吧。」
這明晃晃的截胡之語,是許昭容過來爭寵了。王姮姬猝然起身,張口欲呼,卻被郎靈寂先一步沉沉摁下了肩。
王姮姬牢牢陷在床榻之間,喘著粗氣,目光炯炯瞪著郎靈寂。後者玄遠冷峻,保持著慣有的清醒和篤定——
竟是無動於衷。
她被他壓住,喉嚨失聲,無法對外面的人發號施令。
郎靈寂對外面的人就一個字,
「滾。」
刻薄的冷漠,涼得人骨子發寒。
叨擾的下人一再強調許昭容病情「危急」,立即被拖下去了。
他轉而捻著她的一縷發,將風暴掐滅在未發之前,眸濺寒水,「用情蠱?」
王姮姬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話頭,怒目,「許昭容都病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事情?她若死了,你……」
「你我之間沒那麼熟吧,」郎靈寂一閃而逝的諷,「別管太寬了。」
畢竟今夜他是用將近兩個半月換來的。
王姮姬顫垂鴉睫,後腦勺陷在榻上,微微梗著頭,剎那間她身體內湧起異樣,情蠱已在不知不覺中催動了。
他再次吻覆下來。
她只得被迫再次投入進去,在情蠱的作用下忘卻雜念,忘卻自我,翻滾在迷濛的黑暗中,失去思考的意識。
……
翌日,昨夜傳信的下人被杖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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