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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而立,膝下只得一位皇子。安王的母親又出身域外,多少差了那麼點意思。

眾人被整出心理陰影。現陸懷又年至十八未有姬妾,不讓女子近身。朝中早有異議,生怕他步先帝的後塵。太后幫忙採選嬪妃,便是為了暫時堵住這些幽幽之口。

如今政局不穩,人心各異。儲君這一事上可不能再翻出什麼風波。

陸懷沉默不語。

太后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等那些人不敢多言,局勢平定。母后自會全你心意。讓那些女子各回各家,絕不強留,早些趁年青說不準還能碰上心儀的好男子。」

最後那句,陸懷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漸冷。

太后語氣不緊不慢,「尤其尚氏,性子最合哀家心意,更應厚賞。她喜愛華服珠寶,要能多帶些回去,還不知道有多高興。」

咚。

杯底觸及長案發出一聲輕響,如平靜水面破開的一絲驚瀾。少年起身,玄袍如墨,高大冷峻。

「兒臣告退。」

他步子快,轉眼功夫便沒了人影。陶姑姑憂心忡忡上前,「太后,陛下瞧著似乎有些不大高興……您方才那話是不是說的重了?」

天子偏愛尚容華。

自第一夜留寢後,壓根就沒其它妃嬪什麼事。這種情況下,太后居然當著他面說要放人出宮回家。

心裡哪能好受?

「那戲摺子里是怎麼演來著?就是那個惡毒婆婆。」太后抱住跳上膝蓋的玄玄,摸的它翻出肚皮,「哀家現在也算是當了一把婆婆,怎麼能不過過這個癮呢?」

陶姑姑:「……可人婆婆是捅兒媳心窩子,您是專捅陛下的。」

「這你就不懂了。」

太后與她主僕多載,言語間倒沒那麼多規矩。她指了指案上那盞殘茶,說道,「皇帝是說一句想十句的性子。尤其在乎之事,更是一股子犟勁,磕破南牆都不肯回頭。」

而且還是個實幹派,確定了就是快准狠。

「所以聽完哀家這番話,回去可有尚容華好受的了。現在你說,哀家這個惡婆婆演的如何?」

「……」

尚芙蕖找了一圈,最後回身望見那道頎長的身影。

代表帝王之尊的華貴龍袍,袖口織金被日光照的璀璨。少年站在那一簾垂柳後,輕風拂過枝葉交掩,半張俊美無儔的臉被陰影籠住。

她心裡記掛著正事,沒有過多留意,小跑過去扯了對方的袖子,「陛下快過來,臣妾想給你引薦一個人。」

陸懷沒有應聲,卻任由她大膽拉著自己往前。

比這更大不敬的她也不是沒做過。

進宮這麼久,照理來說對規矩應該越來越熟稔。但在尚芙蕖這兒,反倒模糊了。

陸懷睫羽低垂,目光落在那隻扯著自己袖子的手上。

指若蔥根。

白皙得晃眼。

不知怎麼,他驀地想起方才在壽安宮中,伸爪勾他發尾的貓兒……

一樣的……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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