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年前,娛樂新聞周刊頭版頭條加粗播報:當紅小白花安佳宜風頭正盛之際,自20樓高層一躍而下,香消玉殞。
謝家大廳,邊月將報紙扔在了謝璋臉上,宛如一記耳光。
小公主在香江肆無忌憚慣了,有李家撐腰,手握遺產,誰能拿她如何。
當然也沒給謝璋半分好臉色。
「你滿意了?把人逼死,你就稱心了?萬事大吉了?」邊月氣得聲音都顫抖:「佳宜死了,你還在這裡做沒事人?謝璋,你沒有良心!」
謝璋一聲不吭的受了這一下,還能露出笑容,散漫慵懶地說:「邊月,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傷了和我的友情,不值當的!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你同安佳宜,才認識幾天?」
邊月冷笑一聲,給他的答覆,是從此絕交。
臨走時,邊月打碎了他珍藏多年的整牆古董瓷器,扎破了車庫裡所有汽車的輪胎。
沈津辭的車子,也在車庫裡,算是無妄之災。
「津辭那日就在樓上。」謝璋笑著,是回想的姿態,他說:「津辭看著你對我大發脾氣,看著你跟個土匪似的打砸搶,之後同說了一句話。」
邊月沒想那日竟傷了無辜,緊張發問,「他...同你說了什麼?」
「津辭說,你敢愛敢恨,敢做敢當,比我強。」謝璋的聲音少了一貫插科打諢的笑意,頗認真,他說:「邊月,津辭是真欣賞你,所以才願意同你聯姻的。」
邊月聽著謝璋的話,心緒繁雜,有複雜的情緒開始蔓延。
她動了求證的心思,上樓,推開了書房的門。
沈津辭在寫請柬,瘦金體,字跡炯勁有力。
他看見邊月上來,於是放下筆,眉目平淡,望向她:「怎麼了?」
邊月說:「沈津辭,剛剛謝璋同我說,你兩年前就認識我了。那時我去謝家找他,你也在。」
書桌上鋪陳的字跡真切的請柬,邊月看見落款處,沈津辭寫下自己的名字,邊月二字,莫名透著慎重。
於是聲音更輕更小心,她說:「你是那個時候,對我上心了嗎?」
沈津辭看著邊月眼中的試探,他在邊月的期待下開口,卻並非謝璋所說的答案,他說:「別聽謝璋胡說,不是那時候。」
邊月倒是沒有失落,心好像放鬆了,又好像更加不安定。
沈津辭對她的縱容她並非看不見,只是事到如今,好像都不能有一個合理的原因。
邊月的唇囁嚅,猶豫著想要開口,手機響起。
是溫皎的來電,溫皎說:「邊月,你的婚禮我就不去了。」
邊月一時驚訝,追問道:「為什麼?」
「我...」溫皎頓了頓,壓低聲音似咬牙:「我要出國避一段時間,最近...最近都不回來了。」
邊月問她是什麼棘手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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