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周蘊的邀請如期到來,這次兄弟倆要說些貼心話,謝書就沒有帶黎景南一塊兒。
兩人約在經常去的小酒館,周蘊去的早些,等謝書到的時候,他已經點好菜了。
周蘊五指併攏手一揮,「坐,今天我請客。」
「這麼好心?」謝書狐疑地坐下。
這家小酒館的酒不便宜,一晚上最少也得花上千塊,以往來這兒都是他請客,頭一次聽周蘊主動說出要請客,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酒館的上菜速度很快,周蘊點的都是兩人喜歡吃的菜,他給謝書倒了一杯酒,「說吧,黎景南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謝書反問。
「你不是跟他說分手嗎?怎麼說完就出車禍了?」這話一說出口,周蘊覺得自己抓到了盲點,「難道說!」
「瞎想什麼,那天他負氣出門走在斑馬線上被車撞了,從監控看來完全是那個醉駕司機的錯。」謝書說。
分手這樣的大決定,謝書猶豫了很久,甚至還跟周蘊商量了幾次。
事到如今他還能回想起來那日黎景南失望的背影。
那天他得知黎景南和閆烽要演耽改劇,再加上#黎景南閆烽#這個詞條一直掛在熱搜榜上,他腦袋裡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了。驕傲如他,在黎景南面前時卻是自卑的,閆烽回來了,黎景南的白月光回來了,他的寶貝得還回去了。
為了分手的時候不太狼狽,謝書還特意叫了火鍋送到家裡。
那天的黎景南穿著藍色的T恤,頭髮軟趴趴地垂著,可能是外頭太熱了,熱得他的臉頰有點發紅。
那麼可愛的黎景南,他是如何說出那麼狠心的話的。
「謝書。」周蘊叫了謝書一聲。
見謝書一直沒有反應,周蘊直接一巴掌拍到謝書的肩上,「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沒。」謝書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剛剛說什麼?」
「我啥也沒說。」周蘊收回手,「你跟鬼上身一樣,怎麼叫也叫不聽。」
酒館裡的表演開始了,悠揚的吉他聲配上溫柔的歌聲,這是一首綿延婉轉的情歌,歌唱著有情人愛而難得的愁緒。
「他把你忘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周蘊問,若是他認識的謝書,應該會不斷找他訴苦,可這麼久以來,他只知道黎景南出了車禍,完全不知道他還把謝書忘了。
「重新認識也挺好的。」謝書說。
「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地只認準他一個人?」周蘊實在不理解,謝書家世好、學識好,還長得帥,想要什麼伴侶沒有,卻偏生只認定黎景南一人。
謝書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周蘊的酒杯,什麼話也沒說。
他是在大學的迎新晚會見到黎景南的,那日他作為優秀畢業生受邀回校,被舞台上閃閃發亮的黎景南吸引了視線,明明他們演的舞台劇十分古早,身上的打扮也非常老氣,但謝書就是能在眾多演員中,一眼鎖定黎景南,二十多年,他頭一次體驗到心動的感覺,之後便義無反顧地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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