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二人有深仇大恨一般。
姜遺光蹲下去,問:「為了錢?因為我壞了你的財路?」
姓楊的人不說話,眼睛瞪得更厲害,幾乎要脫出眶來。
姜遺光又說:「那本書不是你寫的,我知道,我也知道真正的結局。」
他還是不說話,呼吸漸漸粗重,不論姜遺光在哪裡,都死死地瞪著對方。一雙眼睛怨毒得要瞪出血來。
可一旦面對趙鼠兒和中年婦人,他的氣焰又消了下去,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簡直好像……瞬間換了個人似的。
趙鼠兒拿繩索捆了他,勸道:「姜小公子,沒事,他不說,等我們帶回去打幾十板子就能老實說了。」
「你且安心回去,我們看著呢。」
姜遺光眉頭微微皺著,看地上還在掙扎的說書人。
有些古怪,又說不上來。
他把今日和說書人起的衝突原樣說了。
知道他在柳平城過往的人不多,趙鼠兒是其中一個,一聽就拍胸脯保證:「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待我查出這廝住在何處,去他屋子裡好好搜一搜。到時有什麼消息,我都派人去莊子上告訴你。」
「多謝,勞煩你們了。」姜遺光道。
被焚毀丟失的手稿又莫名出現在京城,聯想姜遺光的身份,趙鼠兒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他和中年婦人往說書人嘴裡塞了布團,罩上頭罩,打暈後背走了,關在一家隱蔽的用於辦事的民宅中。
而後,趙鼠兒帶著兩人,先去茶館那邊不經意問起說書人,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後,立刻往那邊去了。
說書人姓楊,名楊文治,父母親族俱不在人世,老大年紀也沒能娶親,自己典了間屋子住著,整日靠給人抄書寫信、說書寫話本為生。
住的地方也簡陋,狹小巷子裡頭,和一戶人家共用院子。趙鼠兒去時天也黑了,趁夜三兩下撬開鎖,開門進去,一間小屋子一覽無餘。
桌上堆了不少散落紙張,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屋裡昏暗陰沉,沒點燈,實在看不清。
趙鼠兒左翻右翻,發覺這人屋裡連書本都少,床下箱子抽出來,翻出幾本書,桌面上那堆紙也把寫了字的全部帶走了,準備帶回去看看。
臨走前,趙鼠兒把屋子收拾回原樣,同樣開門出去,懷裡鼓鼓囊囊裝了不少事物,蒙頭縮肩跑了。
漆黑小屋內,桌上只剩一堆白紙。
床下窸窣作響。
陰冷、冰寒,漸漸瀰漫開。兩個箱子慢慢被一隻手推開,很快,又從床下淌出滿地漆黑粘稠的長髮。
長發一點點攀爬,好似黑水流淌,爬到桌上,一團黑髮中又生出一張白面來,瞧著似人非人,看著像個女子美人面,又不像。很難形容那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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