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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一行五人早早離開禹杭府城,策馬南下。
夜間縱馬危險,可他們也顧不得了,直到馬兒再也跑不動,才在附近縣裡停了下來。
這兒的人還不知上面已經造反了,照舊過著自己的安定日子。但也有人察覺了不對勁,原因無他,和禹杭一樣,最近的米麵菜肉價格都漲得厲害,據說是北邊的船不讓過,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北方的商人來了。
他們雖逃了出來,九公子卻有些不安,帶著他們找上當地縣令,告訴他,上頭禹杭有赤月教造反,讓他派人去臨州的知府求援。
等大軍帶著傳旨太監來,還要把赤月教鎮壓下去才能走,實在耽誤時間。九公子隱隱摸出了幾分陛下的脈,在信中已道,必要時,還請先斬後奏。
與其等傳旨太監,不如他們直接往南,儘快把謝丹軒接來。一來一回差不多一月,到時,赤月教也該打下來了。
臨安王府的身份很能唬人,那縣令聽了他的話,又想到這幾日的古怪,忙不迭聽他吩咐給臨州臨縣的知府、縣令們去信,叫他們提防。
五人沒有在這小縣城多待,他們的馬都累壞了,直接賣了舊馬又換新馬,也不需要馬車了,各自休整後,一人一匹,再雇了當地的鏢局,飛快往南去。
尋了一家客棧,各自洗漱休息,陪著他們跑的鏢師們也累得不行,誰知道這些人能跑上整整一日都不休息?連吃飯喝水都不停。
就這麼跑了好幾日,第四日入夜前到了新的縣城,總算聽不到赤月教的名字後,幾人才算安定下來,決定休整一兩天。
黎恪道:「這兒應該沒有赤月教的人了,我們可以坐船去,每天跑馬也不是個事兒。」經過這幾日奔波,五人臉上都憔悴得很,九公子和黎恪更是下巴上長出一層青色的胡茬兒。
姜遺光年齡小,沒有。
「大家各自手中還有多少銀兩?」九公子皺皺眉,「我身上沒帶多少現銀,再這麼花下去,我就只能把我的玉佩給當了」
他也不知出來竟會遇上這些事,一路上吃喝住行,買馬、僱人,全都要花錢。他們的衣裳也來不及洗,都是塞包裹里,經過個地方就買了成衣換著穿,饒是如此,一天下來還是灰撲撲的。
不出所料,幾人身上剩的錢都不多。
黎恪原本帶了銀票,可惜他中途不慎落水,那些銀票也泡爛了,不能再用。
姜遺光問:「我們現在還需要多少錢?」
九公子看他一眼:「若要平平安安到夷州,五個人還需百兩。」這還是往少了說的。
衣食住行,哪一樣不要花錢?即便他有這層身份在,也不好叫當地官員送錢來,再往下走時,甚至要隱瞞了身份。
姜遺光點點頭:「我知道了。」
黎恪喝下一杯茶,連忙問:「善多,你要去做什麼?」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姜遺光道:「你們在這兒等我半日,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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