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和黎恪驚訝地發現,謝大人身後隨行人員中,竟還跟了幾名他們眼熟的近衛。
黎三娘和蘭姑也有相熟的近衛在其中,黎三娘笑著同那人問好:「張兄,許久不見。」
張成志回一禮, 四下一看,擰眉。
他知道姜遺光也接了這事兒,怎麼現在不在?
「姜善多呢?」他問。
說到這兒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黎三娘絲毫不顧縣令一旁使眼色, 冷笑道:「在這兒不見了, 我們沒人手,找不著。」
張成志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冷冷一掃本地縣令。
入鏡人到地方上,出示令牌後,當地縣官必得服從其令。看來, 是本地縣令心大, 憊懶了。
縣令被那充滿殺氣的目光一掃,幾乎要嚇壞了。
從剛才九公子和那欽差大臣的談話來看, 他真以為這欽差大臣是來找那失蹤的小公子的,不由得暗恨自己先前為什麼不多派人尋找。
要是驚動了上官,今年考評說不定只能得個下等,到時誰知自己會被調到哪裡去?
可那位小公子他們真找不著啊!進出城都設了關卡,若有人進出,無論是誰都要搜查,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縣令沒奈何,但還是讓人備了接風宴。
宴上,九公子又說了一遍,寶物和那姓姜的小公子失蹤一事。
謝文諍會意,不輕不重暗示縣令,讓他一定要找到那寶物,和帶著寶物的小姜公子。
縣令汗如雨下,連連應是,喉頭卻湧上苦澀。
一縣中十二座鄉,下有數十個村莊,共十幾萬人,他怎麼找?更不用說那面銅鏡……
也只能先從銅鏡下手了。
縣令怕極了,這群人來自京城,說不準和白大儒相識,到時在京中要是提起,再得知那鏡子是自己兒子送的,那他這個官也做到了頭,倒不如自己先挑破,將功折罪。
縣令給主簿使個眼色,主簿會意。觥籌交錯間,主簿特地「喝多了」,大著舌頭說,他見到白大儒身邊有面銅鏡,似乎就是他們要找的那面。
只是他也沒看太清楚,所以不確定,不敢說。
這話一出,黎恪當先坐不住了:「白大儒?可是作出《白氏心學》的那位白大儒?」
縣令連忙起身賠罪:「的確是那位,只不過白大儒生性淡薄,不許太多人打擾,不讓下官將消息傳出去,下官這才隱瞞了。」
主簿一見上官賠罪,立刻「酒醒了」,連忙也跟著賠罪,道自己不該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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