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一直保持這個姿態嗎?」孫悅白問道。
安殊亭聞言愣了一下,看一眼孫悅白,再低頭看著手下的畫,孫悅白方才的姿態神情幾乎印在自己的腦海里,他搖了搖頭,「沒關係,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孫悅白便將在安殊亭身邊坐下,他的坐姿永遠都是優雅端方,帶著文人的嚴謹,安殊亭看他明顯對自己手上的畫作更感興趣,便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這樣的畫他曾經畫過千百副,今日裡竟是格外順手,仿佛靈感迸發。
「先生從來都是這樣板正謹慎,有時候會不會覺得累?你就沒有隨意懶散的時候嗎?」
安殊亭頭也不抬的隨口問道,心裡十分好奇,除了生辰宴那日,他從未見孫悅白鬆散的模樣。
便是這人獨處是也永遠是溫雅嚴謹的模樣。
孫悅白的桌案很大,但兩個人並排坐著本就挨得近,更遑論他為了能看的清楚,幾乎是湊了過去。
「君子慎獨。」孫悅白輕笑一聲。
「我早就習慣了,那就是我最最舒服的狀態,反倒是鬆散對我來說總覺得不自在。」回憶起自己似乎真的是這樣。
畢竟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他追求的都是最奢侈的東西,哪裡敢鬆懈,時間久了便習慣了這樣。
「怪不得先生這般厲害,自律堅守,還有什麼事情做不成呢?」安殊亭挪了挪紙張的方向,感慨的看了孫悅白一眼。
「要不,你也監督一下我,讓我也變得勤奮一些。」安殊亭看著孫悅白。
「其實你這樣就很好了?」孫悅白遲疑道,若只是自己的學生,孫悅白只有高興的份兒,問題是他不願意安殊亭只是自己的學生。
嚴師和愛人到底適不適合作為同一個人,孫悅白的生活經驗告訴自己不可以.
一旦身份角色確定下來,人與人相處的氛圍也會隨之改變,他不吝於教導幫助安殊亭,但只以師者的嚴格要求,孫悅白從來沒有想過.
「先生認為我如今這樣已經足夠好了嗎?」安殊亭聽到這裡,直接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筆,側身撐著下巴。
「你若實在有需求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向來嚴厲,既然開始了就不能打退堂鼓。」孫悅白見他得意洋洋,便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並不接他的話,抬手將安殊亭已經完成了一半的畫拿過來。
「那還是算了吧?我就是隨口一說。」安殊亭笑著打了個哈哈,他就是嘴上感慨,作為曾經學業上的佼佼者,安殊亭自認為自己稱得上勤勉,但和孫悅白比起來那還差的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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