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我看來,學習本身就是一種愉悅滿足自身的形式,若是只為了求得成效,便擾亂自己適應的節奏,那便是得不償失。」
「愉悅自身嗎?你這說法倒是獨特,我還以為你會追求建功立業,這個想法倒是清流脫俗。」孫悅白看著手上已經完成大半的畫作.
安殊亭畫的很快,從構圖到細節幾乎一氣呵成,你能夠看見他的手在不停的動作,但只有真正將畫作拿到手裡,才明白這是怎樣的技藝,明明只是墨色線條,卻將自己與曇花的神韻躍然紙上。
孫悅白的指尖拂過畫上男人的鬢角,俊逸寧和,那雙半垂的眼睛溢滿溫柔,孫悅白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竟然會是這樣的形象。
「你能說建功立業不也是為了自己的情緒價值,人這一輩子想要活的開心是一件容易又簡單的事情,所有的根源都在自己這裡。」安殊亭見他看的入神,靠著椅子癱坐在那裡。
他如今也有了建功立業的目標,只是因為在這個時代這樣才能讓自己過的更舒服,至於為國為民,倒也不敢說這種大話。
孫悅白從前就知道安殊亭是個果斷豁達的人,此刻發現這人還格外清醒,他重新將手裡的畫放回安殊亭眼前,「倒是我狹隘了,我從前讀書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
安殊亭接過畫紙的手頓了頓,心裡微微詫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你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也會有不順心的時候?」
畢竟在安殊亭看來孫悅白一出生就站在很多人奮鬥一生的終點了,更遑論他本人更是格外出色,年紀輕輕身居高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孫悅白輕笑一聲,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但安殊亭還是覺得有些憋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思,只靜靜的看著孫悅白。
孫悅白抬手,指尖抵在安殊亭放在桌子上的手腕,幫他整理了一下絲帶的位置。
「我看你帶著還挺好看的,放在那裡也是浪費就自己帶上了。」安殊亭臉一紅。
「你也算和它有緣,便好好留著吧。」孫悅白重新幫安殊亭打了一個特殊的結,和自己手上的一樣。
「有故事?我會好好保存的。」安殊亭原本以為孫悅白是因為喜愛,所以才會日日佩戴,如今看來竟不是。
他不曾催問,但眼裡寫滿了好奇,孫悅白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竹林中,有些深遠。
「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不過是代替五彩繩的驅邪之物。」孫悅白語氣隨意。
安殊亭低頭看著手上的絲帶,「很雅致清新的色彩,生機勃勃,這個適合你,反倒是大男人帶彩繩有些違和。」
「因為那是我為自己掙來的祝福。」
安殊亭含笑寬慰的神情頓住,只沉默的看著孫悅白,接下來的話,對孫悅白來說應該不是愉悅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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