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耐低吟,大概是一直在想容望,不知怎的,竟脫口喊出了阿望兩個字。
「阿望…」
許桑衡的吻驟而止住,他起身,沉眸看我。
我的樣子實在不好,仰躺在梨樹下的草叢間,整個肩背和胸膛皆露在空氣之中,額前和臉頰沾了些淋漓的香汗,但更多的卻是淚水,不知覺間已糊了滿臉,嘴唇也早被許桑衡咬得紅腫不堪,半張開著,只能虛虛朝外吐著氣兒。
許桑衡看我良久,方才用指腹揩去我眼角淚水。
他將我扶起,半抱在懷中,忽然沒頭沒尾地對我說道,「妙妙,今天是我的生辰。」
「我從小就不知自己是何日出生的,只在某一年的秋月初八,洗完馬經過後院時,瞧見你從這梨花樹下蹦蹦跳跳經過時的樣子…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於是我便自作主張,將這日定做了我的生辰。」
我轉過淚眼,愣愣看他,不明白他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亦不明白,為何看到了我,便要將這日定做生辰。
許桑衡看我沒有回應,也不再多說了,他重新俯身噙著我的唇,這次,他托住我的後腦,慢慢撬開我的齒關,又溫柔地住舌小心舔-舐,我實在招架不住,只好也開始一點點學著回應。
口中的梨花酒香愈發濃郁,我朦朦朧朧閉上眼睛,同他相擁親吻,最後重新陷入迷夢。
樹影輕拂,花瓣紛落,梨酒浮月,遙遙一杯。
如是夢中身。
如是夢裡客。
46、
百吉有些可惜那罈子梨花酒,常在我跟前念叨,我煩不過,就將那酒賞給他去喝了。
這時我才想起,送酒那日,亦是秋月初八。
許桑衡的「生辰」。
47、
及至秋去冬來,我也未再鬆口見過許桑衡一回。
許桑衡每次尋我,我都藉口身子有恙,閉而不見。
除夕當夜,北燕下了好大的一場雪,當真是天凍地寒。
縱我身有熱病,這時也覺得很冷,百吉在屋裡燒了火爐取暖,又拿了個手爐給我抱著。
我抱著手爐,坐在窗邊,默默賞雪。
今日過年,王府主院應當是很熱鬧的,我從前還是許章馳「兒子」的時候,因養父怕我在宴間犯病咳嗽掃興,也不讓我入赴家宴,但好吃好喝的也還會派人送到我房裡去,我也可以在吃飽喝足之後,同我房裡的幾個家僕以及老嬤嬤一起放炮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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