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做面子，也得隔一會。

周蕘也不知道怎麼，也不吭聲了，只一雙眼睛在沈山行和他之間晃來晃去，跟個擺鐘樣的。

煩人得很！

過了會，場面再度熱鬧起來，又恢復了來時的場景。不少人來找沈山行說話，樂呵呵地像是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

宋然不想再摻和進去，索性往後靠著沙發躺下，拿出手機開始搖人吐槽。可是他找了好幾個人，都沒回消息，程昱剛才又去洗手間，找來找去，最後弄得他切號去找遠上寒山了。

【哥哥！在嗎~寶寶好傷心啊啊啊TT】

【遠上寒山：？】

【[貓貓歪頭]】

遠上寒山回復得很快，後面還跟著一個貓貓頭。搭配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宋然想想都覺得搞笑。

宋然兩眼彎彎，剛才不太高興的也隨之消失。

「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出來參加同學會，本來挺高興的，誰知道碰上兩個討厭的人。」宋然氣鼓鼓地吐槽著，「今天出門真是沒有看黃曆。」

「都很討厭？沒有優先級嗎？」

嗯？

「有啊。」宋然雖然疑惑為什麼遠上寒山這麼問，但也還是老實回答，「其中有一個很討厭，另一個相比之下還好點。」

「嗯。」

「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宋然嘆了口氣，「你說我又沒招他，怎麼老是逮得我一個人咬。」

「你不是金錢，不用因為這個心煩。[貓貓摸頭]」

宋然本就是抱著吐槽的心和對方說，結果對面這個回複方式，實在有些好笑。

「放心，雖然我不是金錢，但我有的是金錢。」宋然哼哼兩聲，發了個[貓貓搖尾巴]的表情包過去。

沈山行看見這條消息眼底滑過一絲笑，周圍的人被高澄應付著，他便在間隙之中回消息。

不肖多說，沈山行也知道那個最討厭的人是誰。

他稍微偏頭看了眼窩在沙發里敲手機的宋然，回神的時候正好和周蕘對上眼。

周蕘像是抓到什麼尾巴，朝他挑了下眉，從懷裡漏出一點刀鋒，眼睛裡迸射著異樣的光。

周蕘嘴唇微動，掃了眼宋然，挑釁地目光不加掩飾。

不多時，周蕘起身往外走。隔了幾分，沈山行也站起身來，和高澄低語幾聲，往外走去。

「嘖嘖嘖，沈少爺來得這麼快？」周蕘靠在門口，點燃了根煙叼在嘴上。看見沈山行來，呵呵笑了幾聲，遞了根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