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微微一頓,故意點了點頭:「有可能。」
聞言,青溪一拍桌子,十分激動地站了起來,接著又似乎顧念著形象,勉強壓低了語氣:「那可不行,你倆打你倆的,可不能波及到奴家,奴家還得靠臉吃飯的!」
宴玦揚起視線,唇邊竟隱隱藏了幾分懶懶的笑:「我在這你怕什麼。」
有了他的保證,青溪頓時鬆了口氣,她沒急著坐下,而是給宴玦的酒杯里添了盞酒:「不過將軍發現沒有,你現在可比以往好說話多了......」
「連笑起來都自然多了。」
宴玦驀然一頓,眼睛再次壓下來,思緒也跟著飄遠:他一向擅長剖析自我。
為什麼最近的感情會變得自然又豐沛,因為重塵纓,因為心魔。
僅僅只有喜歡太過單薄,他在這個人身上體會到了太多濃烈的情緒,好奇如針芒、憤怒似炬火、心疼同刃剜......
宴玦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心魔是因為重塵纓而誕生的,讓他有了更真切的情感觸知,有了更像活人的七情八苦,附帶著難以看清的代價和後果。
他忽然意識到就算不幫白閻羅這個忙,下半輩子也別想跟重塵纓撇清關係。
青溪見宴玦出了神,便輕著步子走到身後,輕細了嗓子:「那他若是今晚不來,將軍要留下來嗎?」
她彎下腰,兩條胳膊往前宴玦跟前搭,想要從後環住他的脖頸。
「不了......」外人的靠近讓宴玦眉頭微皺,他偏了偏頭,正打算不著痕跡地避開。
「轟——」
緊閉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隔著薄紗的屏風,重塵纓還只是餘光掃過,便能看見宴玦和青溪舉止親密,兩道隱隱綽綽的身影幾乎難捨難分。
這是第二次了。
第40章 你走,我跟
青溪盯著站在門口的人,忽然想起宴玦說過這人脾氣很差,而且極有可能會動起手來。
於是她飛快放開手,靜悄悄地斂著氣往後退,離他倆能有多遠有多遠。
宴玦坐著沒動,重塵纓也站著沒動,隔著一道朦朧的屏風,誰的視線也沒偏向對方。
屋頂吊著的明珠晃晃悠悠,無風也盪起了浪,將室內的每個人都印沉了半邊臉。
重塵纓憋著口氣,靠外的一隻手捏成了拳頭,指甲狠狠刺進自己掌心的肉里,把剛結痂的傷口又給摳破了才勉強按住即將翻騰而出的火:「不是去玄甲衛了嗎?」
他壓著嗓子問道:「怎麼會在這裡?」
宴玦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倒繼續把玩著手裡的瓷杯子,平淡著語氣自顧自地問道:「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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