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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出事了——」他抱拳抬起頭,才發覺重塵纓和玄南彥也在旁邊,視線先是定在重塵纓身上,又目光閃爍地看向了宴玦。

「有什麼就說吧。」宴玦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玄甲衛再一抱拳,字句鏗鏘,卻隱約含著驚顫:「姜相,去了。」

宴玦和玄南彥皆是一愣,玄南彥猛地拽住玄甲衛的胳膊,厲聲問道:「怎麼回事,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那玄甲衛猛得低下頭,連忙解釋道:「回六殿下,是巡防的獄卒今早點人的時候發現的,相爺身上並無外傷,也無中毒跡象,是在......睡夢中離世的......」

「仵作也來看過,說相爺是壽終正寢。」

玄南彥忽然鬆了口氣,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低著聲音自言自語道:「壽終正寢好啊,省得那群不懷好意的人污了相爺的名聲......」

宴玦恍惚了一瞬,下意識偏過臉,注意到了重塵纓的表情。

那人面色平淡,唇邊帶著點要笑不笑的弧度,左邊的眉毛微微揚起,甚至有幾分看熱鬧的戲謔。

哪怕自己的情緒也說不上有多慨嘆,但長久以來對感情的揣摩和偽裝讓他清楚的知道,重塵纓全然沒有對於泰山傾頹、斯人已逝該有的尊敬和同理心。

只是隔岸觀火,樂意讓熱鬧大於人情。

宴玦把視線又悄無聲息地收回來,喉頭滾動間,出聲問道:「柳文尚知道這件事嗎?」

「相爺離世的消息除了發現屍體的玄甲衛和仵作,其餘人等尚未告知。」

「嗯,做得不錯......」宴玦點點頭,「先不要告訴柳文尚這件事。」

第44章 獎勵?軟飯!

地牢陰暗,寒氣煞人。

重塵纓跟在宴玦身後,才露出半張臉,就被柳文尚意有所指地點了名:「宴將軍,我應該說過我只見你一個。」

他左邊肩膀還纏著浸了血的繃帶,明明疼得牙齒打顫,慌得目光閃躲,卻還是強硬著語氣,讓自己顯得氣勢十足。

宴玦正想說話,一隻手卻搭上肩膀,寬慰般地按了按。

重塵纓面無表情地從他身後走出來,哪怕半斂著眼睛,卻依然壓不住那直露於外的森冷氣息。他走進牢房,視線直勾勾地釘向柳文尚,刻意壓慢又壓重了腳步,朝人走了過去。

踩過乾枯發脆的黃草,發出尖銳又刻薄的低鳴,就像是自己無聲的吶喊。

柳文尚被這陣勢嚇慌了神,他沒忘記當初是誰想要取自己性命,可現下形勢所迫,也只能一面吞咽著口水一面挪著屁股往後退,將後背完全貼近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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