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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塵纓沒什麼耐心,談不上共情,對混不在乎的東西更不會講究什麼循序漸進,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眼睛微眯,想也沒想,抬腳就要直接把門踹開。宴玦眉頭一緊,趕緊把人拽回來,壓住嗓子:「你幹什麼?」

重塵纓微愣,在那聲音里無端聽出點責怪,下意識便眨了眨眼睛,說話也不自覺輕了起來:「不是......開門嗎......」

宴玦聽著他忽然小心起來的語氣,不禁笑了聲,表情鬆開,緩著調解釋道:「尋常老百姓禁不起你這麼嚇......他這個態度定是知道點什麼內情,如今連門都不開,若我們再硬闖,就更難問到了。」

眼睛瞟到對面一戶支起的小攤上,深夜無人,便拉著重塵纓坐下來:「他總會出門,等等便是。」

可兩個人屁股還沒挨到板凳,便同時頓住了動作。

重塵纓斂住表情,眼睛裡暗著光,和宴玦對上了視線。同時一點頭,便齊齊屏息,分兩地藏在房屋背後掩住身形,一前一後,緊盯著張蒲生的家。

夜色籠罩下,四五黑衣人包圍了那間破敗的屋子,手上握著長劍,黑竹斗笠覆面,這是來殺人的。

宴玦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黑衣人兩個躍上屋頂,兩個地面包抄,一個頓在門前,準備破室而入。

在不遠處另一個屋頂上的宴玦朝牆角的重塵纓作了個口型,留活口。

重塵纓點了點頭,在瞬間沒了蹤跡。

張蒲生自以為趕走了人,接連吐了好幾口氣,縮在牆邊,抱著胳膊顫顫巍巍地蹲下來。

可對面被長凳堵住的門板一聲巨響,在瞬間碎裂成渣,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被捂住了嘴,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白刃橫亘脖頸,亮光閃進眼底,泛出尖銳死氣。

但還沒得及揮動劍刃,就被一股摜力沖飛出去,釘死在了牆上:靈力聚成的飛刃直穿頭頂,在瞬間取走性命。

宴玦走進來,看見嚇軟了腳的張蒲生神情恍惚地攤在地上,漠著臉沒說話。

屋外,房檐上的黑衣人像下雨一樣落下來,砸進地里。重塵纓捆著僅剩的活口,一腳踹進屋內。

那黑衣人手腳被縛,口齒塞滿了茅草梗,短時間內想咬舌吞毒都做不到,只在地面上支支吾吾。

可還沒等宴玦靠近,那全被鉗制的身體竟開始抽搐發抖,緊接著眼眸發白,讓恐懼溢滿了整張臉。

周身突然聚集起不斷膨脹的靈力氣流,正在升溫,時刻引燃。

宴玦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把重塵纓拽過來,連帶著張蒲生也一併護在身後。

只聽「轟」的一聲,那黑衣人竟是直接靈力爆體而亡。

而這種自裁死法,讓宴玦近乎陰沉了臉。

重塵纓察覺到宴玦不對的表情,便去看地面上那堆殘肢。在潦草的碎布和血肉里,重塵纓看見了一塊似乎刻著文字和數字的黑色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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