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抬起頭,視線像涓水般流進眼睛,讓玄棋驀然一愣。
那張明明虛弱,卻又張揚著銳氣的臉瀰漫著罌粟迷香,一層層蕩漾開來,誘使他不斷靠近,再靠近。
尤其是唇邊的那抹血跡,是沒有餌的魚鉤。
讓人不受控制地半蹲下來,毫無顧忌地貼近耳朵,輕佻又放肆:「只要你肯打開腿躺上本殿的床,本殿保證會比那個姓重的對你好一百倍,一萬倍。」
「是嗎?」宴玦輕輕笑了聲,唇角勾起,刻意壓著眼睛看他,藏住幽深的暗河。
那笑容撥雲見日,是舊夢的鈴鐺,從未在過去的記憶里出現過。
玄棋霎時怔愣。
而下一秒,靈力化成的針猛地刺入側脖頸。
霎時驚痛,神思暫停。
「可我對廢物不感興趣。」
熟悉的聲音忽然飄遠,又是副讓人咬牙切齒的冷淡腔調。
宴玦拉開距離,站在玄棋跟前,寡臉相看。
玄棋捂住脖子,混不在乎剛剛那小小的靈力細針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暴怒異常:「宴玦,你竟然偷襲!」
兵不厭詐,慈不掌兵。
宴玦壓下嗓子,把喉頭溢流的血咽回去,沉聲警告:「玄棋,最後一次機會......」
「現在投降,我不會殺你,如若不然,靈針爆裂,你必死。」
玄棋置若罔聞,更是眥目欲裂,依然大放闕詞:「你不敢殺本殿,本殿是皇子,沒有父皇的命令,你豈敢——」
宴玦無聲嘆了口氣。
眼皮微動,指尖便已打響,沒等他說完便發動了潛藏的靈針。
一分為十,十分為百,在瞬間刺破血管,搗毀整個人體內腔。
於此同時,一柄銀色的劍穿過玄棋的胸膛,一圓不見形的陣法綻開於地。
小太監見無需出手,又緊急將陣法隱了去,暗自出現又暗自離開。
胸前、頸側,鮮血飛濺出來,被重塵纓偏頭躲了過去。
玄棋睜著眼,如碎裂的木偶,甚至來不及交代一句話,便轟然倒塌。
至此,棋局已定。
看見他身後站立的人,宴玦眸光發亮,幾步便走了過來。
重塵纓收回陰鷙的表情,忽得朝宴玦勾起個笑,可轉而又抿了抿唇,低著手去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表情,聲音很輕:「你說能殺我才殺,不是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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