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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能管得了人在路上都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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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南彥作為皇子,照理是不需要親自上戰場的,可他自發請命,說要跟著宴玦為國效力,死生不論絕不拖累,玄武帝也就允了。

他拉了把韁繩,勒馬到宴玦旁邊,問道:「咱們還有多久到雲閣?」

「三四天。」宴玦應道,「北洲邊山的路不好走,費了挺多時間。」

玄南彥啊了一聲,又忽得偏過頭,眉毛高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聽起來這麼著急......著急去見什麼人吧?」

宴玦斜睨著眼睛,不怎麼和善地看回去,沒接話,唇角卻若有若無地勾了起來。

玄南彥興致勃勃地撞了下宴玦的胳膊肘,音調跳脫:「誒你說,重塵纓都二長老了,那是不是賊有話語權,在吃住之類上能給咱開個小灶啥的。」

「你可以問問。」宴玦回答地毫無感情。

「我問有什麼用,得你,」玄南彥企圖唆使宴玦,卻霎時恍然大悟一樣拔高了音量,「不對啊,你肯定和他住一起,更不會管我了。」

宴玦抬了抬眼皮,心說這般行事太過顯眼,容易招惹是非,到時候大抵是重塵纓跑他屋裡過夜,然後又在天亮前跑回去的概率更大。

正要應付一句按規矩辦事,卻陡然拉停了韁繩。

一行人如今正在山路上,四周無人跡,入目多樹影,馬蹄聲一停,便就是沉寂的風,顯在枝葉里,聽著看著竟還有些瘮人。

「怎麼了?」玄南彥疑惑問道。

「你帶著人先走,我等會跟上。」宴玦掉轉馬頭,走到了路邊。

「啊?你幹什麼去?」玄南彥支著脖子問他。

「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話。」

宴玦只丟下一句,接著便沒了影子。

他把馬留在路邊,獨自走進旁邊的樹林裡,越往深處,越是落葉堆疊,腳踩過去,層層悶響,抬起眼,有氣流旋轉,是那股異風的中心。

風聲里夾雜了衣衫獵獵。

有人在靠近。

宴玦卻沒有下意識地繃緊神經做出防備。

一隻手從腦後伸來,輕飄飄地了捂住眼睛,溫度貼近脊背,聲音低在耳邊,混進微熏卻澎湃的風裡。

「抓住你了。」

放著氣斂著火,像海上吟唱的誘妖。

宴玦情不自禁地勾起笑,拉開他的手,轉身環住脖頸,臉頰貼住,急切地擁抱。

重塵纓一手箍著腰,一手托住後腦勺,鼻尖埋進脖頸里,把低切的笑也呼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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