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直起腰,眼神如炬地看向宴玦。
「我相信你的血脈不會讓你做出有損妖族的決定。」
在他就要面露不悅時又輕飄飄避開視線:「人族想要談判,雷蛟和灰熾不日就到,還辛苦宴大人費點神,畢竟,他可是咱們現在最大的籌碼。」
宴玦沒應聲,只是問道:「江雪呢?」
「她?倒是很久不見了,」蝰似乎沒想到宴玦會問起妖神幽兔,「估計只有雷蛟知道她在哪。」
眼皮一抬,無意出聲:「怎麼問起她?」
宴玦沒什麼感情地笑了笑:「妖族出了名的美人兒,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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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塵纓腦子發沉,意識回籠的過程中,忽然發現胸口處還未痊癒的劍傷已經恢復如初,折磨反覆了好幾天的痛楚緊跟消失不見,倒是一身輕。
額頭昏漲不已,他下意識抬手去按,卻聽到了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
猛地睜開眼,發覺自己身處某個密閉的石室房間裡,手腕被長條鐵鏈栓住,勉強能在小範圍內動作。
再往前看,一道人影坐在不遠處的坐榻上,手肘撐著矮案,正閉著眼睛休息。
是宴玦。
重塵纓猛地坐起來,意識到剛剛那太過真實的夢境就是事實,宴玦真的沒死,頓時喉頭哽咽:「宴宴......」
他試圖站起來奔過去,卻被鐵鏈猛一拽住,又摔回床上,勉強往前坐著。
這不小的動靜驚醒了宴玦,他眨了眨眼,慢吞吞看向了重塵纓。
「宴宴......」重塵纓眼神熱切,迫不及待地看著宴玦,等待他的反應。
可沒有任何反應。
宴玦不急不緩地站起身,朝重塵纓走來。
熟悉地影子不斷靠近,可重塵纓卻面色一僵,忽然察覺不對。
明明還是那張臉,那個宴玦,可感覺卻很不對:宴玦很正,可這個人卻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
再仔細打量一番,發現他耳側的髮辮依然垂落在間,而自己送的銀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白色骨扣。
重塵纓霎時心底一涼,只覺得呼吸都在疼,顫聲問道:「你的,發扣呢?」
自從送出去以後,宴玦再沒摘過,沙漠找他的時候沒摘,就連剛剛跟他做的時候也還觸摸過,怎麼突然就沒了。
宴玦面色寡淡,應得乾脆:「扔了。」
「宴宴......我,」重塵纓接連吐了幾口氣,想要問他為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只低著頭,輕輕說道,「對不起......」
宴玦在他跟前停下,視線居高地抱起手臂,疑惑問道:「你不是討厭他嗎,怎麼作出這副落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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