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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

重塵纓正下意識解釋,卻猛地揚起臉。

宴玦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灰色。

像不可見底的霾,遮蔽所有生氣,乾枯又疏遠。

「你......」重塵纓怔愣一秒,然後在瞬間陰沉臉色。

定定出聲:「你是誰?」

宴玦揚起臉,帶著戲謔的笑:「我還能是誰?」

重塵纓緊了緊後槽牙,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誰。

他自以為所有的安排都已足夠平緩,可為什麼心魔還是會出現......莫非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他那半年裡對你多好你自己沒數嗎?」

重塵纓忽然想起了玄南彥說的話。

又或是,宴玦壓根沒有討厭過他,只是他自己著急離開,疏遠心切,依著模糊的事實自覺帶進了想要的結果。

莫非兜兜轉轉,最終傷害宴玦最深的還是他自己嗎?

重塵纓忽然覺得上不來氣,只哽了嗓子,頓聲說道:「......你不是他。」

宴玦一偏頭,聲音玩味:「我跟他長相一樣,身體一樣,記憶一樣,感覺也一樣.....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能有什麼區別。」

他忽然靠前一步,跨起膝蓋跪上床,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接著低下臉,牽著重塵纓的手觸摸到自己腹部偏下的位置,挨近了鼻尖又刻意壓沉聲線:「要不要檢查一下,看看進到這裡的感覺是不是也一樣的?」

直面的溫度和感知太過隱晦也太過熟悉,讓人無端妄想,妄想才發生過不久的野地荒唐。

重塵纓面色僵硬,燙到似地把手抽回來,聽見了鎖鏈扯動的金屬摩擦,然後便偏過臉,儘量避開他的觸碰。

可又因為和宴玦一模一樣的氣息和感知,骨子裡就不捨得動真格把人掀下去,只能咬牙出聲:「下去!」

宴玦眼皮一抬,猛地掰過重塵纓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然後眉目挑起,似笑非笑:「裝什麼貞潔烈女,你不是都已經跟我做過了嗎?我看你還挺激動挺喜歡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

重塵纓正要反駁,卻忽然頓了聲。

剛剛那不是夢的夢......

「怎麼,你以為是跟你的『宴宴』?」宴玦嗤笑一聲,樂于欣賞重塵纓煞白的臉,「你怎麼不想想你都拒絕了他那麼多次,你的『宴宴』還願意跟你做這種事嗎?」

重塵纓睜著眼睛,神情發愣,喉頭滾動又落下,並沒有反駁這句話。

宴玦再度捧起他的臉,交錯鼻尖,挨近嘴唇:「不過沒關係,就算他不要你,我也不嫌棄。」

聲若懸絲,噴薄出虛假的氣流:「你的確很不錯,不怪他以前那麼放不下你,換我我也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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