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馴惡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72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重塵纓驀然一愣,恍惚覺得有幾分道理,便接連呼出短氣,又輕聲說道:「那你,叫我的名字,說喜歡我,我聽聽就知道了。」

宴玦驟然噎了嘴,喉頭一哽,便立刻貼近耳朵,語速緩慢,嗓音發沉:「阿纓,我喜歡你,我不想你死,你聽話好不好,把劍收回去。」

重塵纓極其細微地眨了眨眼,唇角勾起,聲音也帶上了笑。

「是宴宴,是我的宴宴......」

於此同時,不渡生也終於消失不見,回到了戒指里。

重塵纓跟著意識混沌,倚在宴玦身上眼睛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宴玦急忙把人從池子裡抱出來,挨著同樣撕裂的疼,迅速回了暗室。

重塵纓躺在床上,眼皮緊閉,脆弱到連跳動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妖神磅礴的靈力覆蓋傷口,綿延修復,終於止住了血流。

接著,宴玦猛地咬破自己的手腕,放在重塵纓唇邊,掰開他的嘴,讓自己的血液流進口腔,然後托起脖頸,引導他下咽入體。

他修煉了蝶族秘法,讓血液成為了所有修習者都夢寐以求的靈丹妙藥。

看見胸口處的劍傷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變淺,宴玦才頓時鬆了口氣,也這才注意到自己肩膀上的已經擴大兩倍的撕裂傷。

疼痛似乎在此刻開始成倍泛濫,他緊緊咬著牙,逆勢之下讓傷口癒合小半,接著便給自己勉強裹上白紗,草草了事。

宴玦抹了把汗,聽見重塵纓平穩的呼吸聲,激烈的心跳和深重的氣息才終於在此時逐漸平復。

他靠在床邊的座椅上,半醒半夢地守了重塵纓一夜,直到隔天侍女送來湯藥。

宴玦接過來,便讓侍女下去了。

重塵纓的臉色依然過分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宴玦瞥了一眼,便再度劃破掌心,成拳握緊,將大量的血摻在了湯藥里。

他坐上床,將重塵纓扶起來,上半身倚著自己肩膀,一點點將湯藥餵進去。裡面摻了太多血液,將原本的淺棕色深染成了黑紅,偶爾從嘴角溢出來,更像是稀釋的血跡。

一碗藥半碗血地喝下去,重塵纓的面色明顯紅潤了不少。宴玦將他平放在床上,用指腹將多餘懸掛的湯藥抹去,接著又把侍女叫了進來。

「餵藥的時候仔細點,醒了叫我。」

酒青一拱袖,連忙稱是。

枯蝶復位之後,點撥了好一批幼蝶化形,她就是其中之一。

宴玦又回頭看了眼應該已無大礙的重塵纓,終於站起身,去了另一個極為隱蔽的房間。

外面雕樑畫棟與尋常無異,可推門進去,卻枯藤纏繞,死葉相依,攏在昏暗幽寂的沙壤里。這是他的「巢」,是他療傷修復的地方。

宴玦剛邁步進去,就猛地栽倒在地,雙手撐住潮濕泥土,冷汗在瞬間浸滿額頭。

短促的呼吸里,倏然一聲靈力流動,背後竟生出了一雙銀白色的巨大翅膀。

根部鏡面無暇,纖維黯光隱匿,懸掛在虛空里,忽明忽暗,忽顫忽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