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是破碎的星火,融入氣流,像是撕裂的雲霧,又像是融化的殘朵。
為了把重塵纓拉回來,又是血又是靈力的灌進去,幾乎讓宴玦現了作為蝶妖的原型。
他動作緩慢地盤腿坐下,翅膀從後往前攏罩上來,跟著靈力盤旋虛化,包裹成了一個透明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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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塵纓是在隔天早晨醒來的。
宴玦的氣息完全裹挾了他,呼吸里是,連夢裡也是,成為了近段時間裡睡得最好的一覺。
他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卻沒有看見宴玦。暈厥以前的記憶翻湧上來,忽然意識到他的宴宴還在。
頓時連胸口未愈的傷也顧不得,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接著就要下床去找人。
守在門口的酒青立刻上前,攔住了重塵纓:「重公子稍後,奴婢這就去請大人。」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宴玦剛出現在門口,重塵纓就立刻擁抱上去。緊緊箍著腰,緊緊圈著後腦,臉埋進肩窩,語氣沙啞又低沉,暗含水汽:「宴宴——」
宴玦被他晃地一踉蹌,一隻手抬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情緒地接道:「回去躺著吧。」
「再抱一會兒。」
重塵纓蹭了蹭腦袋,聲音依然含混。
宴玦沒說話,由著他,只是自己的手臂依然垂在身側,並沒有回抱住。
等抱夠了,重塵纓便捧起宴玦的臉,撞進了那雙灰色的眼睛裡。
虛無,遙遠,冷漠。
讓他心悸。
於是幾近顫抖地垂下視線,額頭抵著宴玦,嘴唇落下來,輕輕吻他的眼睛。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宴玦眨了眨眼,不留痕跡地從他手裡脫身出來,揚起下巴指著床榻:「坐好,我看看你的傷。」
重塵纓不疑有他,便順著宴玦的動作坐在床邊,只是要一直拉著他的手。
「你不鬆手,我怎麼跟你換藥。」宴玦試著把手抽出來,卻被再次握緊。
「我怕我一鬆手,你就不見了......」重塵纓再度抱住宴玦的腰,又把臉埋進胸前,聲音發悶。
宴玦盯著他的發頂,短暫摸了摸後腦勺:「不會不見,放心。」
他把重塵纓的上衣解下來,裸露出復歸健康的皮膚和身形,救人的時候著急,如今仔細看才發現早已沒了過去生病時的削薄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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