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暗自吸了口氣,眼皮閉了又開,才把心底的火堪堪壓下。接著注視進黃月的眼睛,音調透徹內心深處:「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繼續盯住雷蛟。」
然後響指乍起,再度喚醒。
黃月瞬間回神,接著茫然抱緊肩膀,渾身發起抖,連音調亦是:「主人......」
宴玦冷聲開口:「下去吧。」
重塵纓從外面進來,正巧看見黃月衣衫不整地出去。
他昨晚剛想抱著十多天不見的寶貝兒好好睡一覺,宴玦卻故意四肢平攤地倒在床上,眼睛斜過來,把話說得毫無感情。
「又要做?勞煩快點,我很累。」
重塵纓嚇得魂都飛走一半,急忙把人側摟在懷,緊緊擁住:「我不做,就抱抱你,不要再這樣跟我說話了好不好......」
他知道宴玦不高興自己自作主張非要留下,可一直這副疏遠遊離的態度讓他看不到盡頭,宴玦之前從來捨不得這樣對他。
除非他是真的......要跟自己結束。
不可能,休想,重塵纓猛地搖了搖頭,哪怕宴玦再不讓他跟著,也實在是坐不住了。
這會瞥見黃月滿臉紅暈的從宴玦書房出來,登時張了眼睛,心裡警鈴大振,一時間連屋裡某些桌子椅子的荒唐應用都給聯想好了。
他砰得一聲推門進來,在看到宴玦面色陰沉地站在中間,衣服也好生穿著時,頓時鬆了口氣。
可沒等他說話,就被宴玦拽住手臂抓了過去,掌心捧在兩邊臉頰上,定定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重塵纓也抬起雙手,掌心覆蓋手背,暖暖貼住。
宴玦不說話,將指尖搭上他的太陽穴,靈力化成絲,流淌進腦海。
在感應到蝶族獨有的幻境氣息時,心臟猛然繃緊,接著立刻呼吸放慢,小心翼翼地將那根還沒來得及攪亂神志的靈線剝離了出來。
還好,發現得夠早。
宴玦喉頭滾動,不知不覺間整個額頭已經浸滿冷汗。
而在重塵纓的角度里,宴玦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然後無端就開始冒汗。
他皺著眉,抬起右手把沾在額角的水珠給抹了下來:「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宴玦回過神,正想著怎麼找個理由應付一下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腦袋卻像有所感應似的忽然間天旋地轉起來。
他乾脆順勢一倒,栽在了重塵纓懷裡。
「宴宴!」重塵纓驚叫一聲,連忙把人抱了起來。
宴玦睜開眼睛的時候,屋裡只有重塵纓一個人,坐在床前,面色複雜。
他兀自撐手坐起來,接過遞來的水,稍微抿了一口又放下:「大夫告訴你了?」
重塵纓嗯了聲,眼尾耷拉下來,沒什麼精神,低聲問道:「我能,幫你什麼嗎?」
枯蝶有繁衍後代、傳承血脈的本能,一年發作一次。對於宴玦而言,更是第一次經歷,而現在馬上就要到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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