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坦坦蕩蕩，經過這麼多年的風波，旁的不說，心理素質遠非尋常人可比。

眾人原本就覺得此事說不通，再加上姜九笙說的有理，傷勢如此嚴重，只差一點就能要了程越檸的命，為什麼不直接殺了？

「你就是料到了這種情況才會故意這麼做，你這女人心機如此深沉！」程越檸咬牙切齒，一氣之下簡直要昏厥過去。

「程越檸，你不是一直和江澈予在一起嗎？一起下海一起回來，怎麼你出事他不在？」

君肆冷凌凌的聲音響起，視線從江澈予身上掃過，一陣見血的詢問的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兩人串通的！

「我當時和越檸分開尋找……」

江澈予急忙解釋，當時越檸看見旗子，他想著不能空手而歸便去了附近尋找，誰曾想片刻的功夫就出了事。

「這麼說來，你是親眼看見了？」

「我、我沒……」江澈予眸色複雜，遲疑著開口。

「澈予。」程越檸忍不住喊出聲，用眼神提醒他。

見狀，江澈予遲疑了一瞬，視線落在和君肆站在一起的姜九笙身上，眼中掠過一抹狠色，然後點了頭。

「我當時就在附近，正巧撞見了這一幕。」

姜九笙聽見這話，靜若古井的眸子泛過一抹冰冷的寒意，江澈予遠比想像中更無恥。

「那真是巧了，我全程都和九笙在一起，為何沒看見？」君肆故作詫異，銳利的目光鎖定了江澈予，仿佛能看穿一切。

姜九笙詫異，沒想到他會為了給自己作證而撒謊？

君肆看她一眼，示意她安心。

「你胡說！」程越檸忽然激動起來，「當時明明只有我和姜九笙，你根本沒和她在一起！」

君肆眼底掠過一抹嘲諷，「你不是說你和江澈予在一起，現在又變成只有你們二人了？」

程越檸臉色大變，這才明白原來君肆是故意套她話，眼見著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她的心也開始發慌。

「副校長，秦老，程越檸說的處處都是漏洞，姜姑娘的修為大家都很清楚，且不說她對上程越檸已是劣勢，更別說如果江澈予在場，試問她怎麼做到以一敵二重傷程越檸還毫髮無損的？」

顧鴻任自然明白，一切正如君肆所言，不論江澈予在還是不在，都完全矛盾。

「程越檸，你還不說實話！」

「我、我真的沒說假話啊！」程越檸簡直要氣死了，明明就是她險些丟了性命，所有人卻都不相信她。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副校長，這麼大的事，越檸應該不會胡言亂語。」桑弘面色複雜，關心地問：「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大家都會為你做主，你就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