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重國事,這幾日雖然留在家中,但其余的時間都在查案,批閱公文。
她問: 「夫君,姚遜的案子查得如何了?按理說找到了他被刺的原因,應當會有苗頭才是。」
「姚遜的屍體上和軍械監都查過了,沒有找到他所記錄的冶煉之法。」賀重錦道,「我擔心冶煉之法落入他人之手......或是給呂廣文牒的人,或是大梁。」
江纓見賀重錦略有愁思,想了想道:「夫君所關注的不是姚遜就是軍械監,為什麼沒有姚氏?」
「姚氏?」賀重錦眼中閃過些許不解,「姚遜行事,與姚氏何干?」
文釗清了清嗓子,插嘴道:「夫人,屬下早就說好好查一查姚氏,大人問屬下原因,屬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大人解釋。」
江纓:「其實……我覺得夫君每天都同我說許多話,姚遜夫婦也是,但或許有可能,姚遜忍住不與姚氏講呢?」
下一刻,賀重錦道:「去姚宅,見姚氏。」
因為他知道,姚遜忍不住。
就像賀重錦自己一樣,無論如何都想對自己的妻子訴說煩惱與憂愁,甚至是不為人知的更多。
姚遜的死因究竟是什麼?或許只有問一問姚氏,才能查到些許蛛絲馬跡。
今日朝中的事無非是關於邊關布防,大梁境況,而為了提防宮中內鬼,賀重錦將流火箭一事暫且隱瞞,秘而不宣。
他下了朝之後,賀府的馬車像往常那樣停在宮門口,馬兒百無聊賴地瞪著前蹄,文釗筆直站在那裡,等候已久。
「大人。」
「去姚遜家見姚氏,她應當知道些什麼。」
「是,對了......」文釗掩嘴咳了咳,「大人,屬下不是一個人來這里等大人的。」
賀重錦愣了愣,而後步子下意識快幾分,邁步上了馬車,掀開車簾,熟悉的、淡淡的墨香迎面而來。
出門的時候,江纓還有許多書法沒有練,想著等去找賀重錦,回來再練不遲,但半路上忽然又被她忍不住叫停。
再之後,江纓讓馬車先回府,找了一張能放進馬車裡的小書案,研墨鋪紙,提筆就開始練習瘦金體。
女子抬頭與自家郎君對視,不知發生什麼,成功把賀重錦逗笑了。
「怎麼弄的?」他輕笑出聲,「這般狼狽?像只小花貓。」
還是只大著肚子的小花貓。
「我?狼狽?」江纓疑惑道,「我不明白夫君的意思。」
賀重錦讓馬車外的文釗去尋了一面銅鏡,交給江纓,她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面龐,著實被嚇了一跳,砰地把銅鏡反扣在桌案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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