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女孩一把搶過撥浪鼓,啪地摔在了地上,張大嘴巴哭得更厲害了:「我要找我娘親,找我娘親!」
震耳欲聾的哭聲,就像是一根根針刺入江纓的耳朵里,不單單是這小女孩,她覺得她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
好在最後,文釗去買了幾根糖水棍,小女孩見有糖水棍兒,這才停止了哭鬧。
賀重錦問文釗:「只要買了糖水棍,就能哄好小孩子嗎?」
「回大人。」文釗道,「其實也不是絕對能,女童還好,屬下小時候,旁人給的糖水棍,一根兒哪能夠?總之,這小孩子的性格就是古怪。」
江纓沉默不語,她只覺得剛才的哭聲仍舊在腦海里打轉,像是索命鈴音一樣。
這雖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卻令江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倘若,孩童真的如此吵鬧,她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還能安心地讀書寫字,練習八雅了嗎?
而且她方才聽得清楚,那女童一哭,嘴裡一直在喊著娘,如果女童的娘沒來,無人去哄,怕是會哭上好幾個時辰。
江纓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頭大。
若她自己的孩子生下來這般吵鬧,無論怎麼哄都都哄不好,假如她的孩子大事小事都喊娘,這該讓她怎麼活?
活是活不下去了,肯定會要了她的命,她不僅怕吵,興許也不喜歡小孩子。
賀重錦注意到江纓的神色,關切問道:「纓纓,怎麼了?」
「沒。」江纓這才回過神來,「沒什麼,夫君,我們去找姚氏吧。」
賀重錦應當是喜歡的,江纓想,萬不能被他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現下先去查案,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議論。
據文釗所說,姚遜家中有一妻一女,兩口雖都過了五十,但女兒姚小梅才只有十歲,老來得女。
小梅打娘胎里就弱,受了風就得風寒,走幾步便氣喘吁吁,常年喝藥,近些年來更是臥床不起。
在姚遜出事後沒多久,姚小梅便在榻上咽了氣,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姚氏又是喪了夫,又是喪了女,家門不幸。
屋門前,賀重錦伸手敲了敲姚氏的房門,剛敲一下,江纓提醒道:「夫君還是輕一些吧,不要擾到姚氏休息了。」
他點點頭:「好。」
於是,賀重錦微微平了一口氣,放輕了敲門的動作,只聽門內姚氏的聲音道:「誰來了?」
很快,房門被打開,姚氏一身守靈麻衣,頭簪白花,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
看到門外站著的俊逸青年,以及他身旁的恬靜女子後,一臉陌生:「這位大人是......?」
姚氏注意到了賀重錦的紫色官服,神情驟然變了:「年輕人,這官服......你是賀相?」
她知道賀重錦,姚遜的案子便是賀重錦在查,是大盛年紀輕輕,便位高權重的賀相。
賀重錦點頭,聲音沉穩:「姚氏,我是賀重錦,關於姚遜的死,我有許多話想詢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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