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可柔,待外人雷厲風行,待自己從不刻板,與那尋常的良家夫君沒什麼兩樣。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江纓忽地眼眸一縮,隨後掩住嘴,壓制著嗓音的破碎,塌上的兩個人就這樣上下黏合著,似是要糾纏不修般。
賀重錦這是在罰她。
不過罰過之後,他就會告訴她答案了。
浪濤翻湧到了制高點,餘波過後又慢慢地平息下來,江纓攥著他墨發的手漸漸鬆了,她累了。
「我有一個父親……」
聽到賀重錦開始訴說著過往,江纓認真聽著,答道:「父親?」
「嗯。」賀重錦道,「他有很多個妾室,有的他記得名字,有的他記得長相,不乏有連名分都沒有的女子,所生的孩子甚至從出生起他都不曾見過。」
「!!!」江纓急了,「豈有此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她父親娶兩房妾室,寵妾滅妻就已經很可惡了,這天底下會有人娶了妻連名字都記不住的?
過了一會兒,江纓又問賀重錦:「那夫君的娘親是誰?被記住了名字?還是被記住了長相?」
「……」
「不會是什麼都沒記住吧?」
四目相對,江纓默默地等著賀重錦的回答,良久,賀重錦才緩緩開口:「所幸我父親待我母親極好,二人琴瑟和鳴,只是比起賀鎮將軍與賀夫人,以及你我,稍稍遜色了些。」
她並沒有懷疑賀重錦的話,竟是忍不住道:「既有了那麼多的妾室,也算琴瑟和鳴?倒是奇了。」
賀重錦看著江纓,默默無聲。
「那為何夫君就到了大盛?成為了賀家嫡子?」
「父母雙亡,無家可歸。」
「????」
就這麼簡單?怎麼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於是,江纓繼續問賀重錦:「火蠍和天山雪蓮呢?是什麼時候服用的?」
賀重錦開口,竟是默默說道:「父親被歹人下毒,需要我試藥。」
「沒有了?」
「沒了。」
「好,我睡了。」
江纓實在太累了,她已經得了逞,蓋好被子美滋滋地睡下,不消片刻就聽到了女子均勻的呼吸聲。
看著這一幕,賀重錦微微嘆了一口氣,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告訴她,但話說到了一半,終究還是有所顧慮。
他太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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