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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米高的繩架處,用身體重量吊著那端繩索,在他抬頭那一瞬笑起來,催他。

「快點兒,要撐不住了,超累的。」

晏在舒是以為程度即便輸了,也想爬完全程,所以用自己的重量拽著繩索,以免她落地之後,像天平一端突然去掉砝碼一樣,程度也會迅速跌下去。

這時候,因為晏在舒拍了鈴,有裁判走近,把晏在舒繩架下的繩索拖走,於是,剛剛抽氣的女生又「啊」一聲,輕輕捂面,沒忍心看。

麻黃色的繩索上沾著一星半點血跡,不顯眼,卻實打實扎人。

繩架頂端有個女孩兒。

哪怕她手腕內側磨得不像樣了,都在替對手拽著繩,不管對手要下滑落地,還是要往上攀到終點,她都沒有因為自己勝利之後就獨自奔向掌聲與鮮花了。

原來這是晏在舒。

不但是那個成績表很漂亮的六邊形戰士,不但是每年海市特殊兒童音樂會的特邀嘉賓,不但是退役犬和實驗犬接收領養基地的發起人,不但是個全科通天代。

晏在舒,還是個很有腔調的女孩子。

***

程度下場後,沒有人怪他,大伙兒遞水的遞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周圍的人不比晏在舒那少,連無緣無故被換下場的齊家雙胞胎都湊過去了,七嘴八舌的安慰環繞他。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真是不容易,這種事故都讓你攤上了,撐下來也是贏,沒關係啊。

而那個籃球後衛在屁顛顛地跟唐甘講話,終於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有多幼稚,一邊道歉,一邊嬉皮笑臉。

程度岔開目光去看晏在舒,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兒。

很煩,這世上總有一種人,讓人連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老徐看了他們傷勢,確定都是皮外傷,一個個盯著塗了藥,搓了把鼻子,巡別的場去了,轉身時嘀咕了一句:「體育即教育,一群不省心的兔崽子們。」

觀眾席上,寫著「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的橫幅被熱風鼓動,揚啊揚,那細碎的光斑讓每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二樓欄杆邊的兩個人看了全程,李尚嘖一聲,覺著這群師弟師妹都挺生猛,這時後邊有同伴叫他,說羽毛球場已經清出來了,他說好,指了下後邊,說:「我先過去?」

意思是,一樓那姑娘是你認識的,人剛剛贏了比賽又受了傷,現在既是錦上添花的好時候,也算雪中送炭的好機會,孟揭既然見著了,於情於理,都該過去問候兩聲。

可孟揭反問他:「怎麼了?」

李尚這就摸不准了,猜測兩人可能關係沒到那份上,想著自己不該先入為主,就正經問了句:「場子空出來了,咱們還打不打?」

一樓場下,晏在舒坐在跳箱上,身邊圍著校醫和隊友,一邊笑著講話,一邊把手腕伸出去給校醫消毒。

棉簽蘸了藥水,滾過傷口的時候,她哇一下,說痛飛掉了啊!

那一瞬間,又是跟贏比賽之後不一樣的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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