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如菁大聲說:「給不給還不一定呢,空頭支票你們也接。」
「空頭支票?你來說說, 你給得了空頭支票嗎!」
姜楊抬手,往下壓了壓, 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大家不要被一兩句話誤導了,沒有法律約束,沒有輿論監督,笠恆絕無可能輕易給出賠償金,從這點上看,我們是殊途同歸。」
「可去**的吧!你們記者都是油嘴滑舌,又拿不定事,又滿嘴跑火車,信你們就有鬼!我們也不傷你不害你,但你們得在這院子裡待到賠償金到手,但你們要敢跑,」當中那男人把師徒倆的手機一頓踩,「我楊老六反正是爛命一條,我豁出去,這錢也得讓我孫兒拿了!」
一群人烏泱泱地嚷半天,拉扯間,雍如菁的登山服都剌了幾道縫,那麼病弱斯文一個姑娘,臉煞白,卻死死護著師傅不讓他們碰,哄鬧中,門口突然響起三道敲門聲。
沉悶,有力。
在這一刻產生了某種戲劇性效果,一兩秒的安靜過後,院子裡的不安躁動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有人往後退,「警察?」
「不會是警察吧。」
「我可什麼都沒干啊,我只是來要錢的啊……」
哐啷哐啷的,各色木棍農具掉了一地,這時人群里走出個年紀稍大的男人,罵了一句,理理領口,往前拉開了門閂。
門口卻是個一個高高俊俊的小姑娘,穿件灰衣裳,踏雙泥靴子,背著雙肩包,就跟剛剛放學回家過周末的學生一樣,但那眼神不同,筆筆直的身板兒也不同,這不是小地方養得出來的精氣神,她說了句「借過,」就這樣撥開門口的男人,徑直往裡進,把左左右右的人打量一圈,把這農院的布局和方位也打量一圈。
晏在舒是摸著石頭過河,穿過茫茫夜色到這山腳下是全憑一腔孤勇,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也怕死,她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幸而天真猶在,理想未死,關鍵時刻還真能把生生死死置之度外。
有些由她捅出來的簍子,也得由她捅得更大才行。
農院裡拉拉雜雜得有二三十個人,兄妹倆往裡一杵,輸人也不能輸陣。
於是裴庭跟著往裡進,他混的圈子雜,失戀時把想不開的事兒幹了個遍,寸頭紋身耳釘樣樣來,偏偏有一張國泰民安的臉,加上工作原因,最近天天正裝不離身,乍一進來,真不好分這到底是個混混頭子,還是個有點分量的人物。
這點矛盾感,和突如其來闖進談判地的微妙危險性糅合,院子裡持續沉寂著,觀望著,判斷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他們的來路看,但除了一片漆黑,別的什麼也沒有,人群就又動起來了,有人悄悄拎起了農具,看他們的目光裡帶著危險的審視。
那男人把院門一關,雍如菁朝晏在舒挪兩步,兩邊陣營涇渭分明,氣氛再度緊繃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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