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甘攤開她手,拿溫水一點點洗乾淨:「能把二世祖當明白的也不多,能把威風耍到位的就更少,在這事兒上,要是換作我,我沒你乾脆,人情世故,合作項目,絆住我的東西太多了,這點我還挺服你的。」
為什麼進場的是晏在舒,而殿後接應的是唐甘,就是因為唐甘之後還要在海市的圈裡混,一個行業新貴的二代斷斷出不了這個頭,晏在舒才夠分量。
晏在舒坐檯階上,把靴子脫下來,哐哐磕泥:「服什麼?」
唐甘把手指尖的水珠往她彈:「服你敢把天一捅到底啊,服你這二世祖橫衝直撞大快人心啊,有些事,你不做,就沒人敢做了。」
晏在舒突然想起什麼,笑一下:「你這話,辛鳴也講過一次,當時我沒明白,現在看回去,人家早就把這裡邊的門門道道看透了。」
說到辛鳴,唐甘臉色就突然正經起來,她半蹲在晏在舒跟前,「你別提他了,這事兒,你從頭到尾是不是沒跟孟揭提?」
***
在桉縣待了兩個多小時,陸陸續續有車駛入這片地域,除了民警和縣委書記,當地環保局藥監局,各種人物來了個滿滿當當,藏在二十四個村民里的笠恆老將也被揪出來了,當時他擬給村民的所謂「價值三百萬的賠付條款」也由民警一一梳理清楚,裡邊的漏洞一摘出來,跟晏在舒他們猜測的大差不差,除了合理合法的十萬賠償金,其餘款項都有操作空間,而這條款一簽下去,再要翻供就難了。
在農院裡義憤填膺的一撥人全傻了眼,而笠恆現在的負責人也在兩小時後抵達桉縣,各方齊聚縣政府,這事兒鬧大了。
晏在舒他們不是主角兒,在榮家待到十二點,雍如菁和師傅姜楊已經被雍珩帶走了,之後裴庭也走了,走時挺落寞的,唐甘跟著他,說要不跟著,他這樣兒,扭頭就能把車開溝里去。
晏在舒拍著書包上的泥灰,慢慢往老街上走。書包輕飄飄的,那二十萬最終沒拿回來,而通過縣政府,注入了特殊兒童中心,心裡也空落落的,因為想起了那二十萬被民警收進密封袋裡時,那些村民看她的眼神,恨是恨的,又夾著複雜的慶幸感。
夜深了,風不大,但山區溫度更低,泥地有凝冰的趨勢,每走一步都要防止打滑,晏在舒是在橋頭看到孟揭的,他也站在車外,背對著她,站在流動的寒霧裡,不知道從哪個正式場合里過來的,肩章還沒摘,地上有零零星星的菸蒂,看起來有長途奔波的疲,也有股山雨欲來的短暫平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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