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祝佩玉選擇北洲的原因,雖然時下戰亂不斷,但有安北王坐鎮,北洲一直處於有驚無險的境遇。
前提是,她要離軍中遠一些。
畢竟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如果在安北王麾下效力,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而且,若祝佩玉沒有記錯,鳳思霜馬上將被女帝召回京城。這一召,就是一年光景。作為安北王的文書小秘書,想必也是要去京城的。
按照書里的節奏,男女主現在感情升溫,處於黏黏糊糊的進度里。她不敢想兩人因自己鬧的人仰馬翻,萬一再被溫心捅一刀,她上哪說理去?
上次能復活那是天道理虧,這次她若又死了,那可是真死了。
一想到這,祝佩玉整個人都不好了。
祝佩玉在這天馬行空,鳳思霜也在打量著她。
她將祝佩玉從下打量到上,又從上打量到下,最後腦子裡只飄過一句話: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是穿的太過臃腫,還是身體患有疾病,總之她就看到一件非常寬大的粗布麻衣將人從上罩到了下,遠遠一看,就像個臃腫的麻袋上長了個腦袋。
天氣復甦,邊關小部落也都在忙著耕種,所以格外安定,鳳思霜感覺自己都要閒出屁來了,正巧軍中到賽嶺縣採辦,於是她親自帶隊,順便領回去一位文書。
她每月都要給母皇上書陳述戰況,即便並無戰事也需言明。幕僚雖還有幾位,雖然都是廢話連篇,可誰寫不出從前那位文書的莊重活潑。
一板一眼陳述會招來母皇不滿,認為她敷衍了事。奏摺打回邊關,她又要撓頭。
她就是個打仗的,為什麼要受這些罪?
直到看到賽嶺縣遞來的公文,通讀下來,廢話連篇且莊重活潑,鳳思霜如獲至寶,這個吏書就是她要找的人才!
雖然奇奇怪怪,她也忍了,畢竟就是個寫奏摺的,平日也見不到面,由她去吧。
她手握銀蟒尖鋒,起身道:「走吧!」
祝佩玉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一想到那畫面,她咬了咬牙,作揖道:「小的粗鄙不堪,又無見識,恐無法擔任殿下書記一職,還望殿下恕罪。」
鳳思霜五官立體分明,走路時步伐更是堅定,即便在人群里也能輕易辨認出她的獨特。
聞言微挑眉尾,眼神銳利,銀蟒尖鋒一挑,槍頭直衝祝佩玉面門:「你再說一次?」
祝佩玉:「……」
槍頭上的鐵鏽味一股腦沖入祝佩玉鼻腔,她眼眸緊縮,槍頭分明擦的雪亮,甚至能照出人影來。既沒生鏽,那鐵鏽味從何而立不言而喻。
害怕。
祝佩玉咬了咬唇。
好在一旁的縣令見狀不妙,呵呵笑著插科打諢過去:「殿下,祝吏書的意思是,她需要時間回去收拾一下行囊。」
鳳思霜眸光冰冷:「那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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