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
「……」
寅遲又有點意外的看向他。
然後方棋又說:「想起了一點小時候的事。」
其實初中也不算小了,他本來也沒多大。
他開了這麼個頭,又沒了下文,寅遲也沒問,安靜地等著。
等到了方棋從不正常的情緒里抽離出來,發現了另外一件事,轉頭問他:「你不是暈你自己的血?」
寅遲一怔,並沒有謊言被戳破的尷尬,一笑道:「怎麼還成了你質問我了?」
方棋:「……」
這算是質問嗎?
「這不是不敢暈嗎?」寅遲說:「這會兒暈了,你把我丟這兒了可怎麼辦?」
方棋:「……」
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於是寅遲又瞪大了眼:「真打算把我丟這兒?」
他故作驚訝,方棋沒好氣道:「你走不走?」
寅遲:「走。」
「……」
這人總能輕易地惹他心裡來氣。
但是仔細一想,又根本沒什麼可氣的,尤其是看到他手背上癒合了傷口卻依舊留下的幾條紅痕,方棋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比起躺在血泊里的班主任,寅遲剛剛翻起的皮肉更讓他覺得刺眼,心裡湧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阻塞,讓他的呼吸都變得不平穩。
車已經開始駛行,周圍的景物開始在他的視野里倒退,方棋不再看寅遲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而是望著窗外發呆。
最近頻頻地想起「舊事」,不停地遇上「舊人」……其實也就只有覃家兩兄妹,還都入了他的「夢」。
而對於他的舊事舊人,寅遲的好奇心貧乏到幾乎沒有。
他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的過去。
想著方棋微微一愣。
寅遲為什麼要好奇他的過去?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在期待什麼嗎?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裡又開始變得怪異,這種怪異說不清楚,也無從發泄,他只能皺著眉和自己生悶氣。
得虧他現在早亡了,不然等他老了,估計會比同齡人多出好多條皺紋來。
路上寅遲也沒有說話,直到車停在了公寓樓下。
方棋抬手就要解安全帶,被人伸過一隻手按住了。
盛夏的天,車廂里開了溫度適宜的空調,寅遲可能身體和常人不一樣,不能保持恆溫,被冷氣吹過之後,手心比平時更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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