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錯, 他應該就是你的生父, 只是如今已過二十餘載,實在難尋他下落。」
謝輕逢惦記著季則聲的心魔引, 又道:「那他母親呢?」
公冶焱搖了搖頭:「季公子的生母封號搖光,當年未成婚而產子,故而成為皇室醜聞, 公冶辨登基之後, 為了挽回名譽, 奪走她的孩子祭祀, 她誓死不從, 一怒之下和那個襁褓嬰兒一起投海,等公冶辨找到人時,她已經……」說到此處, 公冶焱看了一眼季則聲, 才繼續道, 「已經氣息不存, 手裡還抓著一塊嬰兒的襁褓。」
「季公子,節哀。」
謝輕逢越聽越覺得奇怪:「季欽不是大國師麼?這時候他人在哪裡?」把自己兒子拿去投海祭祀, 正常人都不會同意吧?
公冶焱嘆了口氣:「搖光公主有孕時大國師已經離開太衍國了,若非歷帝再三逼迫,她甚至不願意說出孩子父親是誰。」
謝輕逢皺起眉,睡了又不負責,這不就是渣男嗎?
只是話到嘴邊,他又想起這人大概率是季則聲的親爹,又憋了回去。
「上次水鄉一別,回到太衍國後我又特意留心過皇室秘辛,證實後才同二位說起,至於更多的我實在不知,怕是要親自問公冶辨才行。」
季則聲靜靜聽完,一時不曾說話,謝輕逢只以為他傷心過度,誰料沉默許久,季則聲忽然道:「那我的母親她……如今葬在何處?」
搖光公主未出嫁,有孕之事又不曾公之於眾,對外只說是溺東海而亡,死後陪葬父陵。
「若你想見,我可以安排你進入弔祭,」公冶焱說完,又重複了一遍,「節哀。」
公冶嫣的送葬隊伍浩浩湯湯,一路吹吹打打,車外哀聲震天,車內是沉默的三人。
謝輕逢看季則聲在發呆,握住了季則聲的一隻手,後者轉過頭來對他笑了笑,笑完嘴角又耷拉下去。
謝輕逢道:「笑得比哭還難看。」
公冶焱見此情形,十分有眼力見地下了車:「我去前面看看。」
她可不想再見一次這兩人在馬車上你親我我親你的畫面了,雖然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沒什麼,但要是這個男人是自己名義上表弟,她就總覺得怪怪的。
公冶焱一走,馬車裡就只剩兩個人,謝輕逢挨到他身邊:「人都走了,對著師兄,何必強顏歡笑?要哭就哭吧,來師兄懷裡哭。」
季則聲轉過身,腦袋抵在謝輕逢胸口:「我不想哭,我只是……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高興。」
「以前爺爺生病的時候,他們都說我是災星,說我剋死了爺爺,又害村子遭殃,我親爹親娘肯定是因為這個才不要我……」可如今真相大白,他並非被父母拋棄,只是惡人作祟,累他經年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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