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嚴發現林清樾答得循規蹈矩,實則把詐她的話一一避過。本來只要她在梁映這件事上解釋,無論偏向與否都會坐實他的論斷。可她倒好,先引他猜疑外人,這會兒又搬出林氏來。
在族中,無論明部暗部,只要是接了指令的,命就不分貴賤。
饒他是明部花多年心血培養出的德高望重的大儒,不遵照指令,和林清樾一樣會收到族中懲戒。
莊嚴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書案上樑映最新呈上來的自討書,那裡面的內容,他倒也看過。字跡雖難入眼,不過少年冤屈躍然紙上,真要錯怪,確實有失偏頗。
「那若不能肯定,梁映就這麼不管了?」
林清樾笑了笑,望向已經動搖的山長,朗聲道。
「當然要管。既然梁映已被針對,何不乾脆假戲真做,以他為靶,揪出書院之中心懷不軌之人?」
-
一夜過去。
梁映在被晨光刺透眼帘後,摸著睡得僵硬的脖頸坐起身。
「早啊,映兄,看樣子你昨日睡得還不錯。」
待梁映繞出屏風,穿戴齊整的林樾已然端正坐在桌前烹茶調香了。
梁映沒有否認,此次雖是危機,也是守株待兔。
藏在暗處的人,不管如何今日總要動手。
他只需等著一醒來看看有何蛛絲馬跡,尋著找過去就是了。
梁映心情不錯地去了冷潭洗漱回來。
這會兒,林樾面前已經擺開脂粉,靜靜待他。
梁映也不再扭捏,一回生二回熟地坐了過去,下顎微抬便於他提筆描繪。
柔韌的筆尖在高挺的鼻樑掃過,林清樾畫著畫著,發覺梁映正一眨不眨盯著她手中的筆尖,大抵還沒意識到自己黑沉的眸子快要對到一塊去了,顯得不太聰明。
「怎麼了?」林清樾翹著唇角,邊畫邊問。
梁映沒有避諱,「怕沒時間學,自當好好看看。」
林清樾手下驀地頓了頓,「映兄,未免太灰心。」
「灰心」的梁映自顧自嘆了一聲。
「既然有心加害,若只是給我一個無關痛癢的懲戒未免太大題小做了。」
林清樾收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最終化為兩指,飛速敲在梁映額角。
「映兄,讀書機會不易,自當珍惜才是。」
梁映摸了摸額角,這林樾說話溫柔,手勁倒是不小。
「哎,怎麼走了?這簪子怎麼束髮?我還沒學會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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