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學會的是儘可能的不去受傷,是照顧好自己,是永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她根本無法理解梁映這般,去拿出所有的勇氣賭一個莫名的可能。
這論起來,她倒是比他差了點。
從沒誰對她說過這種話呢。
掌心的傷口莫名泛起一陣細癢,林清樾抽回手,合攏起掌心。
清涼的藥膏終究還是先抹到了林清樾的新傷之上,林清樾卻塗得並不細緻,匆匆將裹簾纏了回去。
隨月色攀升,玄英齋的最後一間學舍落入一片寧靜。
同樣安靜的還有山長的濟善堂。
只是這安靜之中透著的是無言以對的沉重。
「你是說,是你一人賄賂了馬夫,讓他下了藥在飼料之中,引玄英齋的學子去選病馬。」
「又是你獨自一人,怕藥劑量不夠,又在韁繩之上裝了牛毛針,刺馬發狂。」
「還怕玄英齋即時脫身,你又換了特製的馬鐙。」
莊嚴撫著須髯,對著書案之上許徽拿來的一件件證物,最後確認一遍。
跪在堂中的弟子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跪伏下來。
「回山長,確實皆是學生所為,此間有違君子之道,學生愧疚難當,願領其責。」
「咳,朱明齋怎麼會出了你這般用心險惡的學子。」
堂側兩邊站著四齋掌事教諭,以及學正郝北和許徽兩人。
說話的正是朱明齋的掌事教諭杜元長。
邵安睨了一眼杜元長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羽扇略提,待他翻過一個大白眼後才又重新拿下。
這廂杜元長又道,「但終究此子良心未泯,此次能夠主動上報,也算是他真心悔改。逐出書院便是嚴懲了,往後仕途便看他自己造化吧。」
這
也算是給自齋學生求情了,離開書院或有許多名目,但若被莊嚴這樣的大儒貼上無德的斥責,無論他讀書再好,也再難登仕途。
邵安搖著羽扇在杜元長說話間,把案上劃壞的馬鐙重新拿在手中盤玩。
直到山長沉吟,他忽然道。
「這馬鐙的構造我倒是瞧著眼熟。京都之中世家公子好打馬球,不過花樣百出,這樣構造的馬鐙便被研究出來用來為難對手。不過到底是有錢人家的樂子,就連馬鐙也是用得上好的精鐵鑄造。」
莊嚴頭疼地看向邵安。
「你又想說什麼?」
邵安放下馬鐙,在跪著的學子身邊繞了一圈。
「山長看他手上粗繭,還有這自己削的榆木簪,他雖在朱明齋,卻不是什麼家底豐厚的孩子,這般身世,別說馬球了,許是來書院之前連馬都不曾騎過。又怎會這些手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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