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虞深吸了一口氣,勸自己不該生氣。
相處十八年,他早就清楚自己的親兄弟是個什麼樣子。
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詛咒自己的親爹要死哪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來,你這些時日混得是真不錯。」青年繞著祝虞,抓起他學服的一角在指尖捻了捻,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好料子,嫉妒的色彩在眼中毫不掩飾。
「這麼些天,除了考中書院的那日,竟也不往家中再寄一封信來?爹娘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刺耳的言辭讓祝虞閉了閉眼,沒有反駁,卻氣息發沉。
「書院學規森嚴,平日不得外出,只有昨日旬休,我剛寄了信。而且不是說,自我離家考學就該少與家中聯繫,家中無錢無力,管不了我死活。」
青年瞥見祝虞那恨不能,怨不得的窩囊勁,勾了勾唇角。
「瞧你那心眼小的樣子,那會兒家中誰知道你有這本事,真能考上這長衡書院。」
是啊,一個農戶家的窮孩子。
靠著每日去村中學堂偷聽夫子上課,一點點讀書識字。就算文章寫得再好,寫完的紙照樣第二天便會被裁碎,成了家中糊破洞的窗戶紙。
他說他要去考長衡書院的那天。
他
的爹又在他身上抽斷兩根筋條,她的阿娘罵他不知孝順,罔顧人倫,將他關在廚房一夜。
凍暈在柴堆的記憶,還恍如昨日。
可他還是活下來了,趕來了長衡,考上了第一名的位置。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但祝虞知道。
因為他早把讀書當成他唯一的生機。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要什麼?」
祝虞看破青年的意圖。
青年也不裝了,伸手到祝虞鼻子底下。
「你考上這書院第一名的行卷給我。」
祝虞皺了皺眉。
「你拿行卷做什麼?」
他這位阿兄,攏共認識的那麼幾個字都是在那幫狐朋狗友的賭桌上。要說他突然發奮,祝虞是不信的。
「你還管我?我自有用!」青年不虞瞪了回去,心想著這小子在書院是長了脾氣,竟然敢同他這樣大聲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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